室内没有开大灯,只有鱼缸方向的幽光,一阵一阵的,从陆妄承的位置,扫到茶几,又落在阮清珞身上,然后又重复回去。
“我睡不着,可能有点兴奋。”
阮清珞说着,把那副牌给拆了,“我把柔哥叫过来,咱们打个牌?”
“没兴趣。”
阮清珞撇嘴。
“两个人玩不起来啊,只能比大小,小猫钓鱼。”
“小猫钓鱼?”
“是啊。”阮清珞往嘴里塞白加仑,给他展示了一下,“你放一张,我放一张,一直往下放,出现重复的牌,就把这一段全收回家,谁收得多算谁赢。”
“幼稚。”
阮清珞嘁了一声,“你都没玩儿过。”
陆妄承关了资料投屏,长腿一收,在沙发上坐了起来,手肘压在膝盖上,看着对面人乖乖地洗牌。
“短手短脚的。”他调侃她。
阮清珞一听不乐意了,她坐在沙发和茶几之间,闻言,放下手里的牌,侧身,把腿并拢往外放,“我大长腿!”
陆妄承勾唇,喝了口果酒,视线往她手上瞄了一下。
阮清珞朝他张了张五指,“我手是小了点,但我手指不短。”
小时候为了学钢琴,她每天都拉手指呢。
陆妄承放下杯子,把手放在了茶几上,朝她勾了下手指。
阮清珞乖乖伸过去,给他展示。
他拉过人家手,一本正经地看了一眼,吐出一个字,“短。”
阮清珞翻白眼,回嘴:“你才短呢!”
陆妄承一皱眉。
阮清珞想到点什么,扑哧一下笑出来。
男人,还是别提这个词比较好。
陆妄承看向她,“说瞎话,良心呢?”
怎么她就说瞎话了?
阮清珞张口,随即想起来,有些事,好像只有她知道。
她也不知道他是不是这意思,脸上已经热了,还要故作镇定,仿佛她没乱想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