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阮简溪最后一句,陆妄承不屑地冷笑出声。
“你们阮家养?怎么养?放养到了成年,然后一次性收割,哪家有钱往哪家送?”
当他瞎吗?
阮清珞在阮家什么位置,他会不清楚,阮鹤年只是拿她当敛财的工具而已。
阮简溪顿了片刻,眼神却一如既往的平静,说:“爷爷不养,我养。”
陆妄承嘴角压了下,不客气地道:“以前没见你对她这么上心。”
“以前我自身难保,现在我好歹有点小本事。她虽然不是我亲妹妹,好歹从小一起长大的,我每个月花几百万养她,绝对养得起。也好过,你总看她不顺眼。”阮简溪不疾不徐地说着,看他脸色更加难看,又说:“我是为你好,咱们一起长大,我也不忍心看你一直这么受委屈。”
陆妄承轻哼一声。
“不愿意看我受委屈,当初陆、阮联姻,你就该挺身而出,而不是让阮家拿一个野丫头搪塞我。”
阮简溪笑了。
笑了一声,还不够,连着笑了好几声。
仿佛陆妄承是说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她站起身,戏谑地看着陆妄承,就静静地看,也不讲话。
陆妄承被她看得不爽,眉心拧紧了。
阮简溪勾唇,“说瞎话,你也不怕遭雷劈?”
陆妄承语塞。
阮简溪去远处倒了杯酒,重新回来坐下。
她仰头一口灌下,唇瓣上沾染了点点水晶般的亮光,她舔了舔唇,单手托着下巴,看着陆妄承,“我看你被搪塞,也挺高兴的吧?”
陆妄承脸色变了下。
视线想叫,他下颚绷紧,唇瓣紧紧抿着,半天后,他看着阮简溪,端起了面前的烈酒,整杯饮下,然后不耐地看向了窗外。
有些事,藏不住,就是藏不住。
但心底旧事被戳穿,他只有躁郁和生气,还有嘲笑自己当初选择的愚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