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从桌上拿了茶壶,命人开了殿门,一把给扔了出去。茶壶被砸的稀碎,瓷片散落一地。
未几,外边安静极了,鸦雀无声。
裴琰回身,继续质问:“现在呢,你私下去见鹤兰因又要做什么?”
江云娆道:“鹤大人见我,是想让我劝劝你,旁人已经劝不了你了。
鹤大人的意思是要去北境镇守,看住禹王,然后等待朝廷削藩的旨意下来,他便将禹王彻底铲除。
而我,留下来,留在你的身边。”
裴琰气不过:“走啊,谁要你留下来的?”
江云娆语声小小的:“我带着孩子怎么走?”
裴琰:“这么会想办法,自己想法子走啊。”
江云娆:“。。。。。。”
她知道裴琰是说的气话,那她就不要再气他了,所以便沉默了下来。
胸口一时苦闷,却又不知道如何是好。
本来不该相爱的两人,因为相爱,生出了那么多差错来。
寝殿一时安静了下来,江云娆躺在床上闷声哭着,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裴琰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本来还想说什么,见她睡去,便住了口。
转身出了寝殿,打更之声便从殿外传来。
福康公公带着人将裴琰上朝的帝冕与朝服给呈了进来:“皇上,您该上朝了。”
万茵茵在角落里打着瞌睡,这时候也被惊醒,她想着,自己身为嫔妃,是不是应该上去伺候伺候皇帝更衣。
她摇了摇头,还是算了,皇帝正在气头上,还是装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