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琰站起了身,扳过她的面颊,细细端详着她:“这又是为哪般?”
江云娆自己抹了抹泪,连忙收住:
“孕妇嘛,情绪敏感,看见那个宫灯的坠子不是红色,不够喜庆,也够臣妾哭一场。”
裴琰扬首也看了看宫灯:“让内务府过来换一盏。”
江云娆听着裴琰顺口而出的迁就,内心没有一刻不在挣扎,大半夜,如此无理的要求,他从不觉得无理。
她连忙换了话题道:“夜深了,皇上折子看完了吗,看完了就在禧云宫歇下?”
裴琰没再拒绝,夜里他二人躺在床上,规规矩矩的睡了一夜。
次日裴琰换了朝服走出禧云宫上銮驾的时候问了一句:“福康,你觉得云懿贵妃,到底有没有失忆?”
福康公公昨日也细细观察了一番,觉得现在的云懿贵妃与从前的娴婉仪跟皇帝的相处一点区别都没有,
特别是昨日云懿贵妃着急得要哭的神色,与从前一模一样。
他“嘶”的一声:“不好说啊皇上,奴婢也不敢下定论。但是奴才看得出来,云懿贵妃渐渐的在关心皇上了。”
但也有可能妥协于权势,他不好说。
裴琰眼前的帝冕珠子摇摇晃晃,阴鸷的黑眸看着前方不曾晃动:
“可朕觉得,她,还是从前的她。”
福康公公眼珠子提溜的一转:“皇上,其实奴才有个法子可以看出来的。”
(各位宝子们,祝大家吃一个香香美美的年夜饭!)
(年年岁岁尽相安,岁岁年年福乐满,大年三十,团圆最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