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着声音,阮清珞隔着昏暗,和她对视了一眼。
堂姐妹,弄得跟仇人似的。
阮清珞没纠结于开不开灯,她让保镖都退到二楼,她自己则是坐在了落地窗前的竹椅里,看着外面的雨打芭蕉。
片刻后,阮承意拖着疲惫的步伐,走到了她对面。
女人蓬头垢面,原本就苍白虚弱的脸,已经瘦脱了相,毫无血色。
看着,就像一个死人。
反观阮清珞,虽然憔悴,却得体讲究,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打理得很好。
显然,她被护得很好。
阮承意拉开椅子,椅子的脚摩擦着地板,发出钝糙的声音。
“陆妄承呢?”她盯着阮清珞道。
阮清珞目不斜视,“我不想听你说废话,半个小时内,你如果没有重点说出来,以后我都不会再见你。”
阮承意听着她的语气,脸色一变,眸底迸发出嫉恨的寒光。
从小,她就不如阮清珞。
后来阮利民夫妻俩死了,她一下子就压住了阮清珞,本以为阮清珞这辈子都爬不起来了。
谁能想到,峰回路转!
一转眼,又变成了,她什么都不如阮清珞。
压制着满腔的怒火,她在竹椅里坐了下来,眼珠转动,只想着要如何最大化地给阮清珞致命一击。
“想问什么?”
“你从老头子书房里拿走的,是什么?”
阮承意扯了下嘴角,眸中闪着诡异的笑,“爷爷的日记,自述,还有一些非常有趣的证据!”
阮清珞手放在扶手上,十指的指节都绷紧了。
“说给我听听。”
阮承意身子往后一躺,不答反问:“那些东西我都交给陆妄承了,怎么,他没给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