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弋转身离开。
当他走到另一间手术室门外时,看到了双手合十对着手术室祈祷的南宁。
整个身体都在惨白的墙面下颤抖,弯曲。
刚才怎么没发现她脸色真的很难看。
白弋第一次有种被人重锤极大胸口的感觉,又痛又喘不上气。
他盯着南宁,直到手术灯关闭。
主任走出来,对着南宁摇摇头。
“抱歉,拖延太久了,手术不算成功,不过命算是保住了,至于什么时候脱离危险清醒过来就很难说了。”
主任又叹了一口气,眼底充满了惋惜。
南宁呆愣在原地,久久无法回神。
白弋望着,人也跟着僵硬。
身边有医生讨论着走过。
“唉,真是可惜了,昨天要不是被气得病发,或许等31号也能来得及。”
“你可不知道,本来早上动手术也能来得及,偏偏主任被喊去做什么清创手术,那种手术还需要主任吗?硬生生耽搁了几小时。”
“可怜,听说这个女孩只有这个亲人了。以后怎么办?”
人影离开,话却重重砸在白弋心上。
冯承也跟了过来,低声道:“这个老人和南小姐没有血缘关系,听护士说是抚养南小姐长大的邻居奶奶,南小姐好不容易才凑够了手术费……”
一番打听后,冯承对南宁也充满了同情。
但他不敢表现出来,因为怕白弋生气。
不过,白弋还是听出来了。
他侧首盯着冯承:“你同情她?为什么要把情绪藏起来?”
冯承如实道:“这……熟悉的人都知道你恨南小姐,能踩南小姐一脚让你高兴,就绝不会手下留情。谁又敢同情南小姐?”
就连顾闻景同情南宁,不也……
冯承不敢说,但他想白弋如此聪明,一定明白。
白弋这时才明白,顾闻景在拜师宴上那一席话。
他的态度才是南宁多灾多难的原因。
这时,南宁再也绷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