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玉朝笑:“你看着烛台说这话,我都不知你是在夸我,还是在夸它。”
沈琼芝的脸更烫了:“我又不嫁烛台,夸它做什么。”
裴玉朝见她害羞,便问:“可有茶?方才在外头多喝了些酒,有些头重,也不大看得清,劳你替我倒一杯来。”
沈琼芝信以为真,连忙起身去给他倒茶,小心端给他。
“喝一点试试,这个茶还算酽,不行的话我叫她们做醒酒汤来。你也是老实,那些人灌你酒本就是起哄,你意思意思就是了,实在不行推给我哥他们喝。”
裴玉朝笑:“两个舅哥若听了这话,只怕要喝一宿的闷酒。才嫁出去半天的妹妹,这么快就胳膊肘往外拐,只知道疼自己夫君了。”
沈琼芝有些腼腆:“才不是呢。别只顾着说话,趁热喝吧。”
裴玉朝喝了一口,微微蹙眉。
沈琼芝有些紧张:“怎么了?”
他道:“茶是苦的。”
沈琼芝一惊:“怎么会?这个茶我喝过的。你给我,我再尝尝。”
裴玉朝笑:“好,你尝尝。”
说着一把揽住沈琼芝的腰,让她踉跄在自己怀中,低头吻了上去。
沈琼芝猛然睁大了眼,心跳瞬间停止,呼吸也顿住了。
茶的清香与他身上特有的香气交缠而来,起初是浅尝辄止的触碰,渐渐缱绻缠。绵,至意乱情浓,呼吸滚烫。
烛火熄灭,帐帘落下,衣物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