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说过吐真酒是什么,晏煜廷曾经拿这个东西收拾了不少所谓宁死不屈的人,无论他们再会撒谎,喝了这个酒再被轮着不眠不休拷打审讯几天,什么事都得交代出来。
只是她没想到,孙鸿渐居然也会有这个东西。是姚洪给他的么?
几乎是在一瞬间,沈琼芝就做好了取舍。
她绝对不能供出裴家表哥。
即便他不怕孙家,九千岁也压得住御前大总管姚洪,可她不想给他带来那么大的麻烦。
若是还没和离就坏了二人这方面的名声,往后她就很难嫁进裴家了,她不想那样。
两个人好不容易才和好,怎么能就这样坏了事。
既然如此,那就只能把脏水头泼在另一个人头上,反正他也不冤。
想到这里,沈琼芝幽幽地笑了。
“你最好还是不要问了,我是为了你好。”
这话说得孙鸿渐一愣,微微蹙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沈琼芝舒缓了身子,后靠在椅子上。
“孙鸿渐,你自娶我进门就从来没有碰过我一根指头,这三四年间每个夜里,我是怎么苦苦熬过来的,你知道吗?”
她凄艳地笑了。
这笑容如被撕碎翅膀的蝶,又如尖锐的针,狠狠地扎在了孙鸿渐的心上,一下子就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