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他头一次在沈琼芝面前露出这样带着审视的模样。
就像是平日里一直都温顺乖巧的蛇,忽然直立起来吐着信子,死死盯着自己的猎物。
沈琼芝头一次感受到对方这样的气场,下意识腿一软,跌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这个模样落在孙鸿渐的眼中,越发证实了他的猜测,眸中隐隐浮现起了怒意。
他几乎是十成十拿捏稳了,沈琼芝有了外情。
但他想不通,她是怎么办到的。
府里那么明里暗里的多人盯着她一个,夜里巡逻的人也说没有任何异常,别说太太这么一个大活人了,哪怕是只雀儿也不能在这样的监视中飞出去。
她到底是怎样在这样严苛的环境中,做到和外男来往并偷情的?
沈琼芝后背发凉,但她面上毫无表情。
她估摸着还是之前香气的事,但拿不准对方又得到了什么新的情报。
可她不能慌,慌了就输了。
刚才瘫坐在椅子上已经是落了下风,现在可不能继续露出破绽,否则对方一定会死死咬住致命的喉咙进行攻击,直到她交代全部为止。
这就是她现在所了解的孙鸿渐。
“你在胡说什么?好好儿的,忽然和审贼一样,吓我一跳。”她反问孙鸿渐,语气中带上了回击的意味。
孙鸿渐把手中的那包东西扔在地上。
尽管地上铺着厚厚的毯子,依旧被丢得叮当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