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王的事迹,想来天下间无人不感兴趣。”谢婉瑜转回头,继续听楼下说书人说书。
太叔瑱也未再言语,二人静静听完了一场说书。
谢婉瑜起身正待离去,太叔瑱淡声道:“你觉得秦王真有那般英勇,悍不畏死?”
谢婉瑜上下打量他眼,忽而一笑,“秦王是否悍不畏死我不知,阁下倒是挺不怕死。”
太叔瑱挑了下眉,“夫人此话何意?”
谢婉瑜指尖一点他脚上乌履,“革缎锦,皇室宗亲专属,阁下若没点儿身份,穿这一双鞋出去,轻则少不得一场皮肉之苦,重则性命难保。”
太叔瑱怔了下,旋即轻笑一声,“多谢夫人提醒。”
谢婉瑜点点头,转身而去。
太叔瑱深远悠长的墨眸落在谢婉瑜的背影上,耐人寻味。
而无人看见,谢婉瑜面上已生起汹涌的波澜,她低声喃喃:“秦王竟然已经回京了么?”
宋复礼从雅间出来,在太叔瑱身侧坐下,“您就不担心被发现身份?我瞧着那位夫人似是猜到了一二。”
面具下,太叔瑱勾了勾唇,“她不会说出去。”
宋复礼讶然。
怎么听着,王爷似乎很了解那位谢氏女似的?
不过,他识趣的没多问,“方才传来消息,大军再有三日便能进京了。”
“路上来了多少人?”
“十一批刺客,逃走三个,其他的悉数埋了。”
太叔瑱眸中闪过抹讽刺,“朽棘难雕。”
堂堂天子,堂皇大道不走,专爱行那阴毒小道,真是可笑又可耻!
回到府里,谢婉瑜刚坐下喝口茶,何嬷嬷便表情怪异的打帘进来了。
“夫人,西院那边一连请了四五个大夫,似乎大太太身上有什么不妥当,可要使人去瞧瞧?”那些大夫出来后,皆是一幅大受惊吓的模样,瞧着着实惹人猜疑又好奇。
谢婉瑜挑眉,“那嬷嬷便去瞧瞧吧。”
何嬷嬷忙应了是,兴冲冲的去了。
小半个时辰后,何嬷嬷一脸不郁的回来,“大太太借词说病得重,没让老奴进去内室。不过,大太太说只是吃错了东西,一时身上有些不爽利,并没有大碍。”
谢婉瑜不置可否的笑了笑,忽而心思一动,招来洙芳,耳语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