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慕儿的俄语在出版社大受重用,加上她本人也努力,出版社很看重,于是,公费出资让她去深造一些俄语。
家,出版社,语言班。
非常忙碌,却很充实。
施慕儿不敢让自己停下来,一停下来胡思乱想,就会想起某些人某些事。
白天可以不停的做事,让自己忙到没时间想,可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就睡不着了。
她拉开床头柜,里面夹层里有她的一些重要证件,还有一个透明袋子,里面装着一条叠放得整整齐齐的黑色带暗纹领带。
施慕儿看着那个透明袋子,嘴角一点一点的抿紧了。
这晚,下了语言课后,施慕儿在自家楼下的花坛里,看见了一张既熟悉又久违的面孔。
黑色领带的主人。
文斯年。
施慕儿有些难以置信,清澈的双眸折射出他此时的模样。
他浑身的酒气,额发微有些乱,领口的扣子也开了两粒,领带不知什么时候扯松了一些,有些歪斜,即使如此,仍是有些落拓的英俊。
他平躺在花圃上,嘴角微微上扬,眼神迷离地看着施慕儿。
施慕儿心弦一紧,抿住了嘴唇,转身离开,可是没走两步,她一跺脚又折返。
她蹲在他身边,开始翻找他的手机,发现手机竟然没电了!
施慕儿眉头皱了皱,日理万机的他手机是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的。
至少与他相处那段日子是这样的。
她思忖片刻,轻叹一口气,拿出自己的手机拨打邓拓生的电话,下一瞬她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了,竟然也是关机!
这下,施慕儿有些头大,只能将他扶起,“文先生,听得见吗?带身份证吗?”
文斯年歪着脑袋,定定地看了施慕儿一眼,忽地,扬起一抹异常灿烂的笑容,“没那玩意儿,慕儿,我想去你家。”
说完,整个人软趴趴地靠在施慕儿身上,平日里的矜持和克制在酒精的魔力下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孩子般的耍赖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