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匈奴被擒的第二日,祁皈带着初五,简装准备出发,没有告诉任何人。
而公孙离则决定留在北境,为司马战调养一段时日后离开。
祁皈骑在马背上,遥遥的看了一眼北境城,回首后,打马离开。
而在营帐中的司马战若有事感的抬起头,似乎透过营帐,看见了那个骑马离开的身影。
就在祁皈紧赶慢赶的回到上京城时,真龙总教被围剿的事情,也终于传到了祁望的耳中。
听见黑衣人的禀告,祁望神色没有一丝变动,似乎真龙教内的所有教众的生死,与他不过是毫不相干的事情。
他淡淡的呷了一口热茶之后,才开口询问道:“无一人逃出?”
黑衣人有些沉痛的点了点头,“无一人逃出。”
祁望心中叹了口气。倒是损失了一个好的帮手,没有了真龙教,他就有些为难了。
祁望挥了挥手,让禀告消息的黑衣人退下。
他独自一人坐在石桌旁,目光下意识的望向对面,似乎想要找到一个熟悉的人影,但是可惜的是,哪怕为对面倒了一杯热茶,也没有人能够享用。
就在祁望拿起茶壶,正准备为自己再次斟上一杯茶时,又有一个黑衣人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
“主子,沈副使、沈副使,身死!匈奴,被擒!”
听见这个消息,祁望手一抖,被他拿在手中的茶壶垂直掉落在石桌上,“砰”的一声,茶壶碎裂,里面的热茶也被溅射开来。
还带着热意的茶水溅在白皙的手上,下一息白皙的手便红成一片,但手的主人去再也管不了这么多。
他惊讶却又有些恐惧的看着报信的黑衣人,声音颤抖的问道。
“你、你刚刚,说什么?”
黑衣人害怕的颤抖了一下身子,但还是开口将刚刚的话重复了一遍。“沈副使身死!匈奴被擒!”
祁望听见“沈副使身死”后,耳朵便再也听不见其他的声音。
一时间,祁望只觉得气血翻涌,喉头一腥,一口鲜血便被祁望吐了出来。随后他眼前一黑,便再也没有了知觉。
等到祁望再次醒来的时候,便发现他正躺在床榻之上,床边似乎做着一个人影。
他有些虚弱的抬起手,似乎想要触碰那个人影,“鹤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