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等雪白的信鸽降落,便被突然出现的黑衣人拿住。
信鸽异常温顺的待在黑衣人的手中,任由黑衣人将它脚上记载了消息的宣纸取下,等待重获自由的时刻。
信鸽扑扇着翅膀飞向天空,黑衣人也拿着宣纸去寻找沈鹤云。
在院落中的石桌旁,沈鹤云与带着恶鬼面具的男子相对而坐,他们的中间是一盘已经下了许久的棋局。
沈鹤云手中握着黑子,迟迟不知该如何下手。
在看见黑衣人拿着宣纸走过来的时候,便将手中的黑子重新放进棋盒之中,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且放松的笑意。
“下棋哪怕你让我三子我也赢不了你,我还是早早的放弃为好。”
听见沈鹤云的话后,男子似乎轻笑了一声,也将手中的白子放了回去。
“但是在领兵打仗一事上,我却无论如何都是比不上你的。”
沈鹤云听见男子的话,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滞,似乎想到了对于他来说,并不愿意回想的东西。
男子如同没有看见沈鹤云的异常一般,对着一旁的黑衣人招了招手。
黑衣人得到男子的指示,往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宣纸交到男子的手中。
看着男子与黑衣人的举动,沈鹤云回过神来,微微垂下眼眸。再次睁开时,沈鹤云之前眼中的不明的神色便消散得一干二净。
沈鹤云提起一旁的茶壶,向男子手边的茶盏中湛了些茶,又将他自己的茶盏倒到半满。
见到男子似乎将宣纸上的内容看完之后,出声询问道。
“是何事?”
男子将宣纸放置在一旁,端起一旁沈鹤云为他斟的茶,呷了一口之后,才回答道:“项淞龄死了。”
男子说这话时的声音很轻、很淡,似乎项淞龄的死亡,对于他来说,是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听见男子的话,沈鹤云端起茶盏的手一顿,随后又恢复了正常。只是他垂下的眼眸中,也掩盖了一丝不易察觉的伤感。
但是等他睁开眼睛时,那一丝缥缈的伤感,便已经消散得一干二净。
男子也不在意沈鹤云的反应,继续自顾自的说道。
“祁皈似乎发现了什么,北泽镇附近突然出现了其他人活动的痕迹。有教众在北泽镇附近看见了其他黑衣人的身影,他们似乎在探查些什么。”
沈鹤云有些惊讶的看着男子,“总教的位置怎么会被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