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皈看也不看李江生,对着在身侧的贺剑之开口道。
“贺剑之念。”
贺剑之点头,随即掏出了一本册子。
一字一句的念了起来,册子中是江州城所有的税收名目,贺剑之足足念了大半个时辰才念完,念完所有名目之后,贺剑之对着祁皈道。
“王爷,一共增设三百二十一项名目,其中包含了每年的各种节日的税收,过路的税收等等。”
贺剑之每念一道名目,围观的百姓就安静了下来,直到所有名目念完,周遭已经鸦雀无声。
“江州诸位,刚刚所念,可有遗漏。”
祁皈开口,周遭沉寂了片刻,总算是有人开了口。
“王爷真的能为我们做主吗?”
此话一出。又是一片寂静,刚刚所有人都听的清楚,这李江生可是说他是摄政王的表叔,既然是表叔,又如何能为他们做主,江州城已经这般多年,对于压迫他们的朝廷,早已经失去了信任。
今日出现,不过是当过来看一场笑话罢了。
更何况还是摄政王的笑话。
“能,本王心中只有大齐,只有大齐的百姓,至于什么表叔,今日即便是本王犯了王法,也得在此认罪伏法。”
祁皈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中间,从一旁的贺剑之腰间抽出长剑看着众人。
“苍天可鉴,本王今日在此以血立誓,必将给江州百姓一个公道,亦会给你们一个交代,江州如此多年,是朝廷失职,有愧江州父老乡亲。若有违此誓,本王不得好死。”
祁皈长剑划破手心,鲜血染红了剑身,随即长剑指天,逐字逐句,肃穆以对众人。
祁皈以血立誓,是众人万万没想到的,众人惊讶的看着祁皈。
祁皈收回长剑,看着跪在地上的李江生。
“为官者,应以富乐民为功,以贫苦民为罪,尔等,欺压百姓,假借本王与陛下之名增税贪税,使江州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现如今妄图借着与本王那些许沾亲带故的关系就想要逃脱罪责!痴心妄想!”
李江生白了脸,吓得后退些许,可是祁皈手中的长剑却已经架在了他的脖颈之上,让他不敢妄动半分。
“你这种人,留你无用,还不如杀了给请罪江州百姓请罪!”
祁皈说着,手举长剑,下一刻寒光一闪,李江生的头就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