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那侄子在里面是犯了什么,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张柳岭在这边跟高层吃着饭,而张家这边一直待在北楼的施念又出了一趟门,她坐车还是去了墓园。
最近几个月她经常去墓园祭拜外婆,而她在墓园一待基本上就是一上午,或者一下午。
今天的施念也是在山上待了一上午,之后她从山上下来,可是她刚到山下的那一刻,一个拿着摄像机的记者朝着她走来:「施小姐,好久不见,听说您生病了,您好点了吗?」
正当施念想着这个人是谁的时候,下一秒,一堆记者从车上下来,全都朝她拥挤而来,那个站在她面前的记者又拿出一份东西举在施念面前:「这是不是您在医院的症断书。」
施念的视线随着那记者手上的东西看过去。
当她看到自己的病历本在那记者的手上时,她在那记者手统领那病历本一把扯过,然后拿在手上,瞪大眼睛查看。
她眼下的一切像是发生了扭曲,每一个字都在像冲劲十足的子弹一般,朝着她的瞳孔里发射,施念睁大眼睛盯着病历本的病情诊断,只觉得一股恶心从她胸口冲了上来。
而下一秒,又一个记者伸过来一样东西,放在她眼下给她进行查看:「这照片里的人是您吗?听说这是您在北美那边的生活,这照片里的男人是谁?不是张先生吧?」
那些记者就像苍蝇一样在施念耳边鸣叫着,站在那的施念,像是傻了一般,眼睛在僵硬在发直,她的耳朵里有嘶鸣声。
她眼前的一切景象全都在发生扭曲。
「您出轨了是吗?听说您手之所以会废,是因为精神病导致,是这样吗?
那些刺激的字眼,突破进她的耳膜,她感觉身边的拥挤,感觉到身边的吵闹。
她看着那些人,颤抖着嘴唇,问着:「你们是谁?是谁?你们想做什么?!想做什么?我没疯,我没出轨,我什么都没做!让开!你们给我让开!」
施念在那些媒体镜头下面,撕叫,抓狂,眼神飘忽不定。
不知道那人群中,哪个记者问了一句:「那您认识牧源这个人吗?」
施念在听到这个名字,更加疯狂喊叫:「我不认识!不认识!你们滚开!全都给我滚开!」
而就在施念咆哮的那一瞬间,那些记者突然自动让开一条道,一个男人从那些记者身后走了出来,走到施念面前站定。
「施念,你真不认识我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