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到达房间后,张嘉文问:「二叔刚才怎么在大厅。」
张嘉文带着几分揣测。
江月站在他面前,任由他揣测着:「好像是从奶奶房里出来。」
张嘉文看着她脸上的伤,说:哎呦,这是好了?」
江月的脸还有点红,但已经彻底消肿了,所以看上去好很多了。
「不难看了吗?」
「怎么会难看呢,多好看啊,红扑扑的。」
这几天张嘉文对她都不是很上心,他说完这句话后,又说:「奶奶下手还是挺重的,回来就好好休养吧,说实话,我还怪心疼的。」
他象征性说完这几句话后,丢下两本杂志,要离开房间,而江月朝他丢下的杂志看过去,发现是几本旅游杂志。
那杂志的封面是国外一处极其出名的山,甚至是该国的形象象征,可那座山顶顶峰常年积雪,每年去攀登那座的山的人却始终不计其数。
张嘉文见她盯着那封面看着,本来要离开房间的他又停住,下一秒他将那杂志拿起,目光也盯着那杂志封面上的山说:「你知道吗?这座山是属于我二叔的,那一座山常年积雪,可有一年我二叔却在那座山上移植了满山的寒绯樱,从移植那年起,满山的寒绯樱红似火焰,那些常去那座山上旅游的人,都在想这座山的主人在想什么,为什么会在积雪了这么多年,突然移植那些寒绯樱,任由那些寒绯樱似火焰一般的生长,我也常年在想这个问题,但现在我根本懒得揣测我二叔为什么要这样做了,我更想做的事情,就是将这座山上的寒绯樱尽数除去。」
江月觉得不可思议,她皱眉:「这座山是私有的?」
张嘉文嘴角带着丝戏谑:「你不知道吗?这座山不仅是私有,当地政府还要每年交付我们家巨额的租金呢,你知道这座山是什么吗?这座山就是张家掌控者的象征,它巍峨的伫立在那里,永远不倒,而我二叔就是这座山的拥有者,你说我能够取代他,成为这座山的新主人吗?能亲手砍掉我二叔种上去的寒绯樱吗?」
江月从来不知道这座山是私有化的,毕竟那座山实在是太出名的,很少有土地在国外是能够私有化的,可这座山却属于张家所有。
就连她上辈子都不知道,这座山是张家私人产业的事情,她只记得有一年,她十八岁那年,还没嫁给张嘉文那年,她妈要江成达带她出国去看那山上的寒绯樱。
他们夫妻两人带着江户出国去了,却没有带上她,为此十八岁的她,还在家里哭闹了一番,从那年开始,她觉得自己不被爱,不被家人爱,不被任何人所爱,所以她开始决定接受张嘉文,这寒绯樱也成为了她最不愿意去记起的花。
她没想到当年江成达去的会是张家名下的产业。
「这寒绯樱有什么好看的。」
「听说是我二婶喜欢寒绯樱。」
江月听后,盯着那杂志的封面,很平淡的哦了一声。
「等我私有了,我砍光,给你种一山的梨树怎么样?你不是喜欢吃梨吗?」
江月淡声说:「可是梨树在那样的气候中,是开不出花,结不出果的,哥哥。」
张嘉文笑着说:「种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要看砍光。」
江月嗯了一声说:「我也喜欢看它被砍光。」
张嘉文摸了摸她的脸:「这次哥哥没去医院看你,不生气吧?」
江月低声说:「怎么会生气呢,我不会生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