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至病房门再度敲响,没等他喊进就推开,奔进来的陆云歌一秒化身老母鸡,叽叽喳喳的扑了上去。
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等见到那个推了她的孙子要剁掉他的爪子。
一边深情款款的问温暖哪里疼想吃什么喝什么。
谢聿川站在床尾,有种自己被隔绝在另一个世界的感觉。
病房里安静下来已是半个多小时之后。
要不是沈绥安说温暖是病人现在需要静养,谢聿川怀疑陆云歌能把KTV和小鲜肉搬来病房。
“川哥,午饭不用安排了,一会我从家里带来,顺便换你的班!”
陆云歌一边走一边跟谢聿川打招呼。
听到那声川哥,陆之跃沈绥安齐齐抬眼看了过去。
陆云歌神色泰然:怎么了?喊错了吗?我没喊妹夫就很不错了好吧?
温暖眉眼弯弯的去看谢聿川。
就见谢聿川沉默良久,应声,“好!”
病房门开了又关,谢聿川再坐下来,冷峻的神色已温和许多,“心情很好?”
有吗?
温暖眨眼,“都受伤住院了,心情从哪儿好?”
“可你明明就是很开心的样子啊。”
谢聿川抬手揩了下温暖的脸,“你没发现你一直在笑吗?”
不说不觉得。
一说顿时反应过来了。
温暖收了收弯开大大弧度的笑脸,侧脸贴在他掌心里,“以前生病的时候,都是一个人。”
不敢让温素心知道,怕她心疼。
不敢请太久的假,怕影响工作,更怕扣工资。
每次有个头疼脑热,她都买了药回家吃药发汗,直等到病情加重撑不下去了才去医院。
记忆里的每一次,她一个人惨兮兮的打针拿药输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