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他怎么变成这样?
在草原上,他严以律己,宽以待人,从不伤害无辜之人,即使是低贱的奴隶。
我还记得,他在清晨喂马,和他的鹰隼、猎犬奔跑于草原之上,他明明曾经是一个心软明朗的少年。
是我把他,变成了一个怪物。
我要告诉他一切,关于命书的一切。
我什么都管不了了。
「阿淮,我当初并非想杀你…」
剧痛袭来,我吐出一大口鲜血。
果然,命书不允许我说出真相。
乌勒淮扔下剑,向我奔来,接住我瘫倒的身体。
我倒在他怀里,大口大口吐着血,沾湿了他的胸膛。
「我…能…预…见…」
每说出一个字,疼痛就会翻倍,我视线一片模糊,已经发出不了声音。
我只能听到他的声音,满是惊恐: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太医!叫太医!」
我紧紧抓着他的衣袖:
「不…要…杀…」
我用及其微弱的声音恳求着他,他浑身僵硬,终于开口:
「好,我不杀他。」
我呼了口气,失去了意识。
等我醒来时,我听到了一个女声,是从小侍奉乌勒淮的侍女格玛。
「小可汗,您不眠不休守了她三天三夜,太医说她已经没大碍了,您歇息去吧。」
她听起来很担忧。
「我没事,格玛,你去看看药煎好了吗?」
我闭着眼,装作沉睡,不知如何面对他。
「别装了。」
可他还是识破了。
「醒了就起来吃药。」
我坐起来,想端过碗,他却用汤匙喂给了我。
「如果你想保住他的命,就好起来。」
「阿淮,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