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将全幅心神放在头顶的手上的祁昀玉,完全没有听清祁皈说的什么,只是本能的点了点头。
祁皈虽然看不见祁昀玉此时的神色,但是却能感觉到祁昀玉的心情似乎有所好转,便也没有再多言。
两人一路沉默的回到了摄政王府。
因为刚刚祁皈在马车上的举动,祁昀玉今日没有一丝留念的向祁皈提出了告辞。
在得到祁皈的同意之后,便忙不迭的向他的院子走去。甚至仔细观察,还能看出一丝落荒而逃的意思。
祁皈神色不明的看着果断离开的祁昀玉,心中突然生出了一丝跟上去的想法。
他垂下眼眸,将这一丝没缘由的想法也压了下去。
祁皈看了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初五,便抬步向他的院子走去。只是心情,还是受到了些许影响。
回到院子之后,祁皈并没有回到房间,而且去了书房。
就在祁皈在书案后坐下来之后,书房中便出现了一个人影。
“暗一见过王爷。”
对于暗一的出现,祁皈完全没有感到意外,他看着半跪在地上的暗一。“情况如何?”
听见祁皈的询问,暗一从衣袖中取出了一封信,交给一旁的初五,随后又由初五交到祁皈的手中。
“回王爷,司马将军的情况不太好。匈奴在刀上抹了毒,虽然最后为司马将军解了毒,但司马将军身子到底元气大伤。再加上匈奴砍伤的伤口过大,也让司马将军的身子情况更加危险。”
更不用说,司马战还拖着这样的身子,和匈奴交了几战。
身子的情况再加上匈奴时不时的骚扰,让司马战劳心劳力,得不到修养的时间,更是让司马战的身子情况雪上加霜。
若是再继续下去,恐怕司马战撑不了多久。
安排去接替司马战的人,必须尽快确定下来,而且必须选一个能守得住北境,能让司马战放心养伤的人。
这样,他倒是最好的人选。
这般想着,祁皈的脑海中却突然浮现出了祁昀玉的身影。
祁皈拿着信件的手紧了紧,在整洁的纸张上,留下了一道道的褶皱。但显然,这些褶皱没有被祁皈放在心上。
但……他得在上京城坐镇。他,不能离开上京城。
祁皈的眼神暗了暗。
既然一个不行,那么就派两个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