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皈卷起车帘,看着车外的街道。
江州城中倒也是人来人往,可是每个人都是行色匆匆,街边也有小贩,有客时赔笑迎客,无人时,站在一边,脸上写满了愁容。
他总觉得事没有这般简单……
祁皈低头沉思着,来的路上大部分农田已经荒废,明明正是春耕赶着播种的好时节,大部分的耕地之中却无人,几乎长满杂草,在说一路过来,难得田中有人,却在看到他们的时候,躲了起来。
众人做了一处客栈住了下来,付完银子后的徐六有些咋舌,对着祁皈就道。
“王爷,这江州的用度是上京的三倍还不止,咱们几人的食宿费,可够咱们在上京城吃喝一月有余,而这里只够五日……”
徐六絮絮叨叨的算着,刚刚掌柜噼里啪啦的算盘一打,这价格实在是让人瞠目结舌,若非祁皈说不能打草惊蛇,别说是他了,贺剑之等人估计早就把这店砸了。
黑店都不是这么开的,可是那人还赔着笑脸,说了他们江州就是这般,其他家比起他家,只多不少。
客栈之中也不只是祁皈一行人,还有其他过路的商人也在抱怨。
“刚刚属下在楼下听说了,江州城这般也不是一日两日了,他们每次来江州都不敢多做停留,若非必要,他们都会尽快离开,因为过路费不说,这江州的食宿开销着实让人咋舌。”
徐六说着刚刚的见闻,祁皈端着茶水,呷了一口,眼眸深沉了几分。
“这事在江州众人都习以为常了,想来也不是一日两日了,这江州知府当真是狗胆包天,贪下这么多银子,他有那个命花吗?”
随着祁皈的话音落下,手中的杯盏四分五裂,祁皈眼中也闪过一抹冷光。
徐六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房中一瞬间安静了下来。
“入夜之前,江州城所有的情况,我都要知晓。”
祁皈下了命令,徐六连忙出了房门,叫来众人,几人出了客栈之后,就各自离去。
在说这上京城,朝堂之上,本以为没了祁皈,这朝堂怎么说也得可以松懈几分,可是也不见得如此……
祁昀玉坐在高位之上,面容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小小的年纪,却看的人身后发凉。
“朕怎么不知道,王大人同何大人关系这般好,听说昨晚两位大人,彻夜长谈,不知谈了些什么,朕很是好奇?”
被点名的二人扑通一下连忙跪在地上。
二人不约而同的擦了擦冷汗,何大人率先反应过来,连忙开口道。
“昨日臣偶然得了一副好画,王大人平日里也好书画,臣与王大人是至交好友,所以一同赏画,把酒言欢,忘了时辰。”
何大人说完王大人也连忙附和。
“是啊陛下,就是赏画时一时兴起,所以忘了时辰,并未做些其他的。”
“哈哈哈,瞧吧两位大人吓得,朕不过是随口一说,你们俩怎么就跪下了呢,看这头上流了那么多汗,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二人做了什么亏心事呢。”
祁昀玉说的欢脱,甚至有几分纯真,可是听着的两人却不这么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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