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宫冷的厉害,连着祁皈的心都凉了大半。
不知过了许久,祁皈站起身,为棺椁之中的祁宣整理好衣物,看着已经化为白骨的祁宣,祁皈强扯出一抹笑容。
“皇兄,你放心,这辈子我定会保护好阿玉,害你的人,我也会找出来,千刀万剐,挫骨扬灰,为你报仇,你在地下好好的看着,看着害你的人下地狱。”
祁皈一字一句的说着,随后将棺椁推回了原来的位置,临走前又为二人上了香,这才离开。
回到摄政王府的时候,已经是午夜,他出门前交代过,所以府中并没有人等着他,回到房中的时候,祁昀玉端坐在桌前看书,看到祁皈回来,抬起头露出一抹笑容。
“小叔叔。”
和皇兄相似的面容又刺痛了祁皈,若是皇兄还在,祁昀玉定然不会落得上辈子的下场,也会成长为皇兄一样的人吧。
祁皈带来了一阵寒意。
祁昀玉上前就感受到了,伸手一抹,祁皈的手冻的吓人,连忙拉着祁皈来到房中的炭盆前,稍微烤了烤之后,又觉得不行,又手忙脚乱的拉着祁皈往床上走。
祁皈任由祁昀玉拉着,心里面空的发慌,他上辈子辜负了皇兄的托付,也没查出皇兄死因的蹊跷。
若不是重头再来,他死后还真的没脸去见皇兄。
祁昀玉拉着祁皈坐在床榻之上,扯着被褥盖在祁皈身上,最后整个人钻入被褥,抱着冷冰冰的祁皈。
祁皈看着祁昀玉的行为,伸出手拍了拍祁昀玉的头。
祁昀玉抬头看着祁皈,不满的开口道。
“小叔叔去了哪里,这么凉,为什么不多穿两件衣裳,若是病了该如何?”
祁昀玉抱怨着,这样的祁皈着实吓人,刚进来的时候,是真真的把自己吓了一跳。
“你还记得你父皇吗?”
祁昀玉愣了一下,随后仔细的想了想,点了点头。
“记得,又不记得。”
祁皈看着祁昀玉没说话,祁昀玉又继续道。
“父皇他对我很好,喜欢抱着我看母后的画像,絮絮叨叨的,就会说一天,但是更多的时候,他都在处理政务,后来他病了,宫人们不让我去看他,说是过了病气,再后来……父皇驾崩了,小叔叔你会给我说父皇很好,可是……我有时候真的不是很清楚,父皇是个什么样的……明明是知道的,却又觉得不知道。”
祁昀玉很认真的说着,祁皈总是说父皇多好多好,可是,他没有太多的感觉,也不知道为什么,想起父皇的时候,想到的更多的是,他抱着自己眼中带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忧愁。
祁皈揉了揉祁昀玉的头,说出了一些祁昀玉从未听过的故事。
先皇祁宣,他的父皇,浩文帝,也就是祁昀玉的爷爷,虽然说不上残暴不仁,却也是一个极为荒唐之人,极为好色,原本三年一次的选妃,浩文帝在位时,改成了一年一选,后宫那里是三千佳丽这般简单。
整天沉迷女色的浩文帝,朝政荒废的一干二净,可笑的是,这样的一个人,他的皇后,元皇后却是一位贤德之人,知晓自己已经无法改变浩文帝什么,只能一边管束着后宫不要出什么祸国殃民之人的同时教导自己的儿子,如何成为一位贤德的君主,不要走他父皇的老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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