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湘叹气,“大抵是顾念她是定远侯的母亲,一品诰命夫人,还是要给足了面子的。”
“总之期限定下就是十日。”
柳云湘将衣服放下,拿帕子给严暮擦背,“那你可有头绪?”
“有。”
“什么?”
“顺其自然,能查到就交差,查不到就交乌纱帽。”
柳云湘笑,“也是,这刑部侍郎也不是什么肥差。”
柳云湘继续给严暮擦,而严暮这时候才发觉,忙捂住胸口,大惊失色道:“我洗澡呢,你这么不出去?”
“做娘子应该伺候夫君。”柳云湘贤惠道。
“不需要!”
“殿下忸怩什么,您身上哪哪儿我没看过。”
严暮脸一红,“总……总之,你先出去。”
柳云湘哼了一声,将帕子扔到水里,而这时她注意到严暮肩骨往下一拳头的地方有个大疤,虽然已经长好了,但伤口狰狞,可以想象当时伤得多重。
“你这是何时伤的?”柳云湘手抚上那伤口。qQXδЙεω。
严暮身子颤了一下,“从悬崖上掉下去,背砸到巨石上一块尖利的凸起受的伤。”
柳云湘深呼一口气,“那姑娘救了你,给你治伤,照顾你。”
“嗯。”
“若没有她……”
“我已经死了。”
柳云湘抿紧嘴巴,她心疼严暮受的伤,同时心里也酸涩难受的紧,“若有机会见恩人,我定好好谢她。”
严暮回头看柳云湘,透过水雾看她面色似乎不太好,“你好像生气了。”
“我为什么生气?”
“……”
“算了,你自己洗吧。”
说完,柳云湘转身出去了。
夜里,柳云湘躺到床上,想到有个女人无微不至的照顾严暮,给他敷药的时候还看过他身子,二人相依为伴,她越想心里就越不舒服。
“你生气了。”躺在旁边的严暮说道。
“没有。”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