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暮怔了怔,“是吗?”
“你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她定是疼你的。”
“如果她还活着,我倒真想问问她,她对我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
和硕顿了一顿,“好了,别想这些了,喝药吧。”
严暮顺从着喝了药,想起昨日的事,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老四怎么样了?”
“皇后哭得悲痛,可据周礼怀说,其实伤得不重。”
“若不是她拦着,我定……”
“她亏得拦住你了。”
严暮默,“那她如何了?”
“四皇子到底理亏,而且与其把矛盾转移到一个宫女身上,皇后那边更想借此打击你,所以那边没提到柳云湘,她眼下没事。”
严暮听到这话,稍稍松了口气。可想到柳云湘说的那些狠心的话,他又气得头疼心疼,恨不得将人掳到身边,让她把昨天说的那些话吃回去。
当时,他是真被她气疯了。
严暮因殴打四皇子,待过了两日,还是被责打了三十大板,但其实这三十大板确实轻了。
这还多亏了和硕长公主求情,百般替严暮说好话,但也因此得罪了皇后。
之后严暮在他那院养伤,偏柳云湘心太狠,竟也不过去看望。
这样一直过了半个月,这日柳云湘被和硕长公主叫去,一进门见严暮坐在罗汉床上,正手持毛笔画着什么,但咬牙切齿的。
她走过去看,画的竟是她,画的很美。
他听到动静抬头,不防备看到她,忙要收起那画,但又觉得没什么好心虚的,负气的放了回去。
这屋里只他们二人,看来和硕长公主是故意安排的。
“你手臂上伤,好利索了吗?”她问。
“不用你管。”
“你背上的伤?”
“不用你管!”
“身上的冻伤……”
“你聋了啊!”
他气得大吼一声,但眼睛却红了,分明委屈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