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儿想让陆长安抱,但隔着围栏,怎么都到不了怀里,小家伙委屈的都哭了。
陆长安一边给砚儿擦眼泪一边道:“爹爹不是说过,丈夫贵不挠。”
柳云湘笑,心想砚儿这么小,哪懂得这些,但出乎意料,砚儿竟然真的擦掉眼泪不哭了。
砚儿想了一下,奶声奶气接道:“成败何足论。”
柳云湘惊道:“你天天都跟他讲这些?他能懂吗?”
陆长安不好意思道:“只是抱着他的时候喜欢念书,有一次他竟然接了一句,我就想他其实是能懂的,然后才开始教他。”
柳云湘举了举砚儿,“砚儿真棒!”
砚儿得了表扬,笑得十分开心,还扑腾着小胳膊小腿。
严暮抱着女儿坐在马上,听到这笑声,回头看了一眼,气得眼都红了。再回头看女儿,见小丫头正认真的扯马鬃毛。
“行意,你也争气点,爹教你功夫。会念诗有什么了不起的,回头你给爹狠狠揍他。”
这边笑得正开心的砚儿突然打了个喷嚏,这是来自亲爹的恨意。
又过了十余日,终于回到了盛京。
陆长安身体好差不多了,但尽管京兆府一直要求放人,严暮还是将他关进了大理寺监牢。
柳云湘坐在马车上,沿着东西大街走,一路上看到了灵云炭铺,灵云绸缎庄,灵云书斋,灵云香粉楼,最后到了灵云粮铺。
张琪和铺子里的伙计在外面候着,见她马车到了,忙都围了上来。
柳云湘下车,冲张琪和这些伙计鞠了一躬。
“东家,您这不是折煞我们吗?”张琪忙往后退了两步,不敢受此大礼。
柳云湘摇头,“灵云这块招牌打出去了,你功不可没,同时也仰赖各位,大家都辛苦了。”
“我们领着不菲的工钱,吃得饱穿得暖,哪有什么辛苦!”
“就是,大家跟着东家,日子越过越好。”
“我们得谢谢东家让我们有活儿干,有工钱拿,能养活一家老小!”
大家纷纷说道。
“我与张琪说过,大家工资每年加一成,干的越久,工钱越高。当然,有能力者,尽心做事者,咱们工钱只会更高。”柳云湘高兴道。
“我们就跟着东家干,干一辈子!”
来到后院,张琪指着桌子上的账册,厚厚的一沓,“灵云所有铺子的账册每月汇总一次,全都在这儿。”
柳云湘上前拍了拍,“还是那句话,我不查账,只信你这个人。”
张琪拍着胸脯,“绝不辜负姑娘信任。”
柳云湘笑,“行了,咱们一家人不说客套话。对了,张大娘身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