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去求义父了,跪下求的,说要娶你。”
张大娘和谨烟正围坐在火炉前做棉衣。
“哎哟,外面的雪下的老大了,一脚下去快没过膝盖了。”
“可不是,今年格外的冷。”
“西院那家到底没走成,正准备过冬的衣物和炭火呢,这么大的雪这么冷的天,一趟一趟的往家里运过冬的东西。”
“他家也是怪了,前两天明明能走的,为何一直不走?”
“谁知道呢。”
柳云湘听着二人闲话家常,心绪慢慢平复下来,而后唤了谨烟一声。
“姑娘,您醒了!”
谨烟满脸喜色的上前,将柳云湘扶起来,“您睡得很沉,奴婢都舍不得叫醒你。”
“木槿呢?”
“木槿已经回严府了,她给您留了一句话,说让您安心,七爷会来看您的。”
柳云湘点头,能帮他的,她已经尽力了,不负他为她顶罪的情意,至于其他的,她帮不上了。
帮不了,便安心过好自己的日子就是。
午后,外面的雪停了。
柳云湘从屋里出来透气,这场雪的确下得很大,谨烟子衿和张大娘三人一起清理院中的积雪。
柳云湘见东厢房门吱一声开了,晏姨娘露出头来,看了她一眼,又缩了回去。
她很少出门,几乎感受不到她的存在。
等孩子出生时,不定会掀起怎样的狂风暴雨,柳云湘想着将晏姨娘安置到尼姑庵里,不想她刚走过去两步,那门哐的一下又关上了。
柳云湘微微叹了口气,没有再过去,不经意扫到墙边那棵紫薇树,见上面竟又挂了一只风筝。
她怔了一怔,忙让子衿给她取下来。
风筝没有被雪压着,应该是大雪过后落到那儿的,也就是刚挂上的。
风筝两面没有字,柳云湘想到什么,忙让子衿扶着去了东边那院门前。
门上落锁,说明这院子没人住,可这风筝又怎么解释?
柳云湘满腹疑惑的回到屋里,思量了片刻,让子衿去外面打听打听朝廷的消息。
“尤其是肃平王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