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我的直觉,也我不认为,是自己多虑了。
这棵树,肯定有问题。
我宁愿谨慎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继续靠近这棵大槐树。
准备先回病房,拿牛眼泪开天眼看看。
确定这棵树,是不是有别的气息存在,是不是长得年份太久了,成了气候?
于是,我转身就往病房小跑了回去。
这个点,住院部的病人们几乎都在病房里准备睡觉。
护士见我,还问我干嘛。
我随便找了个借口,说睡不着,想走动走动。
回到病房,我从床头柜里拿出了我进医院时,带在身上的开眼药水。
腥涩的气息,外加冰凉感觉过后,天眼开启。
我没迟疑,转身便往外走。
等我走出房间,来到过道的时候。
刚才还空空荡荡的过道,此时却多出了十几个穿着病服的男女老少。
这些病人面色都非常惨白,微低着头,不停的在过道内来回走动。
我刚开门出来,这十几个病人全都停了下来,齐刷刷的看向了我。
那一张张惨白的脸,无色的嘴唇,外加灰色的眼眸。
能看得人心头发毛……
可我,却显得很平静。
我知道他们是什么,也知道他们为何在这里。
我不仅没害怕,反而对着他们微笑的点了点头。
算是打过招呼了。
因为这十几个病人里,其中几个,我还知道一些讯息。
正前方,正在玩兔子玩具的病服母女,吃了菌子,食物中毒,前天来的,昨天死的。
在她们旁边的老太太,就住我们隔壁病房,今早突发心脏病,没抢救回来走的。
还有最远处的一个大爷,术后并发症,中午过世的,齐聚文学
……
他们的魂魄,都还没离开医院,这会儿都扭头看着我,也没表情。
我只是和他们对了一眼,没说话,也没停留,直接就往楼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