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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宜陪着周从谨坐了救护车去医院检查。姜子阳则负责将周从谨的车开回公司。
周从谨坐靠在救护车内,几乎倒头就闭眼,陷入昏沉的睡眠。
救护车行驶在平缓的马路上,外面的飞雪静悄悄落着,整辆车内唯有周从谨沉重的呼吸一阵阵传在耳侧。
沈宜坐在他旁侧,拿了纸巾小心翼翼地给他擦拭脸上、脖子上和手上沾了的泥土。
许长明和汪小离坐在两人对面,静默不语。
车内缄默良久,许长明见沈宜姐专心照顾着周大哥,自上车后全程未和自己说话,仿佛生了气,于是也不敢多言。
救护车回到医院,几个护士迅速给四个学生和周从谨都做了检查,最后安排了一间病床给周从谨休息:
“没什么大碍,只是体力和精神消耗过大,累得昏睡过去了。”
沈宜点头道了谢,她坐在床边安静地看着他。
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睡姿神态和平日无异,只是胸口起伏比平日沉了些。
原本宽厚温暖的大手此刻已经冰冷无比。
沈宜的手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能半趴在他身侧,拿起他寒凛似冰块的手放在自己有些体温的脖颈处,脸贴在他手背上,试图加速回温。
不久后,房门外传来几道敲门声。
沈宜侧头看去,许长明呆愣地站在门外,低声开口:“沈宜姐,周大哥怎么样了?”
沈宜默默将周从谨的手从自己脸侧拿下,放入被子里盖好。
怕吵醒周从谨,她起身出了病房,将门带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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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病房走廊冰凉的长椅上,沈宜终于沉声问道:“为什么撒谎?”
许长明并着膝盖,手规矩地放在腿上:“对不起。。。。。。我只是。。。。。。想去找找祥山鸡。”
“一开始来爬山,你就是冲着那鸟去的。”
“和我们分开后,你并没有按原计划下山,反而直奔了燕雀岭,是不是?”
“其他三个同学也是被你引去的?!”
许长明低着头,对沈宜的质问全部默认,须臾又补充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