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好几圈,出了一身汗,心情却没有丝毫缓解。
温暖再回到办公室,一打开电视就是殡仪馆的画面。
偌大的帝都豪门倾巢而出,全都往西山殡仪馆去了。
仿佛知道谢聿川不会接受采访,媒体甚至出动了无人机。
画面里,一身黑西装的谢聿川面色冷沉。
乌压压的黑色里,鹤立鸡群般显眼。
谢老夫人的葬礼规模极大,不止各家家主现身,就连往日鲜少能见到的老祖宗们都像是约好了似的齐齐露面。
接连几天,只要打开电视就能看到殡仪馆的新闻报道。
也能看到谢聿川。
再打开手机,男人的回复越来越简短,从起初的“你也照顾好自己”“吃饭了吗”,几天过去,满屏幕清一色的“好”。
说不上来哪里的感觉,温暖总觉得,谢聿川的沉郁,不全是谢老夫人去世的缘故。
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温暖不知道。
谢聿川再回到谢家老宅已是一周之后。
遗体安置在西山墓园谢老爷子的陵寝旁,谢老夫人的葬礼至此彻底结束。
只除了谢老夫人的院子里还挂着白灯笼,正屋设成灵堂,其他各处的布幔灯笼俱数撤掉。
只是少了一个人,可老宅看起来像是一下子陷入沉寂。
想到三叔公说让他搬回谢家老宅坐镇谢家,而他提出要带温暖一起回来时四下皆安的画面,谢聿川眉眼中泛出几丝冷意。
手机响起时,谢聿川回过神来。
“谢总。。。。。。”
电话那头,江衡语气里透着沉重,“今天的血检结果出来了。”
江衡没继续往下说,谢聿川却仿佛已经知道了结果。
四天前,江衡去殡仪馆祭拜谢老夫人的时候第二次取了他的血样。
原本以为过去了四天,异常的数据会有所缓解。
然而,结果算得上是雪上加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