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之修和苏清妤进门后,先给老夫人和永嘉公主行了礼。之后两人在永嘉公主对面坐下,下人上了两杯紫笋上来。
沈之修看了眼,吩咐道:“把三夫人的换成胎王菊。”
永嘉公主眉头皱起,她女儿还在跪着,该清热败火的不是苏清妤,而是她。
就听沈之修又道:“给善郡王妃的茶,也换成胎王菊。”
永嘉公主有种被戳破内心想法的尴尬,她以为沈之修也是这么想的,在影射她。
“沈大人这是什么意思,本妃还不至于因为女儿被罚跪,就要喝胎王菊败火。”
苏清妤神色莫名地看着永嘉公主,“王妃误会了,三爷听说李四少爷失踪,王妃哭的晕了过去,这才让人预备了胎王菊。”
永嘉公主怔愣了片刻,才知道是她想岔了。从知道女儿被罚开始,她就没想起李云州的事。
连忙神色悲戚地掏出帕子,在眼角擦了两下,“说起这事我就伤心,他虽不是我亲生,但是我也是当亲生的疼。”
在场的都是人精,真心还是假意谁看不出。
就连老夫人,都狐疑地看了永嘉公主一眼。看来传言不可尽信,后娘终究是后娘。沈月以后若是嫁进去,还是分府单过的好。在继母眼皮子底下,可不一定有好日子。
永嘉公主佯装着哭了一会儿,才发现被带偏了。她是来给女儿讨公道的,可不是给李云州哭丧的。
她收起了脸上悲伤的情绪,又揣起帕子。
端着她公主的派头,看向苏清妤,“沈三夫人,本妃今日来就是想问问,我女儿不过就是说李云州失踪,怎么就被罚跪祠堂了?”
“她到底是犯了你沈家哪条家规了?”
永嘉公主凝视着苏清妤,目光极具压迫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