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让苏顺慈买些便宜的棉布回来,直接做成棉袄对外卖。
另外沈之修是内阁次辅,林家和母亲又是商户。指不定到时候赈灾的事,又会落到他们头上。这批棉衣用来赈灾,成本低又顶用,保不齐能救不少人的命。
回到沈家后,苏清妤直接进了书房,开始算计手里的现银。
买棉花要拿出五十万两银子,给苏顺慈买棉布的银子倒是不多,有个万八千两也就够了。
她算来算去,手里的现银能凑个三十万两,这还要算上沈之修下聘时的金子。私心里,聘礼中的金子她并不想动。
苏清妤一只手拿着算盘,一只手拿着笔,拧眉苦思。难道她也要变卖家产了?
珍珠见她算了小一个时辰,越算脸色越不好,便开口劝道:“夫人,要不跟三表少爷借点?”
苏清妤摇了摇头,“还是别了,现在正是收粮食的时候,我就别给三表哥拖后腿了。”
珍珠眼睛一转,又想了个主意。
“要不您问问三爷?咱们院子的账上,不是还有银子么?”
苏清妤纠结了一瞬就摇了摇头,“还是算了,西院账上总共不到十万两银子。再说我这银子是要给我娘的,总不好把婆家的银子往娘家折腾。三爷就算没意见,被府里其他人知道也不好。”
珍珠不明所以,一脸疑惑,“夫人以前不是总说夫妇一体么?怎么这时候又这么说呢?”
苏清妤算账算的头疼,索性放下笔跟珍珠说了起来。
“这是两码事,虽说夫妇一体,但有时候也要把握一个度。”
“有些事可以随意,有些事却不能乱一点。这里面的分寸,要把握好。”
就像母亲嫁人之后,把自己的嫁妆和府里的银子混在一起,最后闹的不可收拾。
她也一样,不能把沈家的和沈之修的当成她的。她的私房银子可以给母亲,但是沈之修的不行。
珍珠似懂非懂,嘟囔了一句,“我以为夫人和三爷已经不分你我了。”
苏清妤摇摇头,正要打趣珍珠两句,就听外面传来翡翠说话的声音。
“三爷,您怎么没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