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澈知道他是疑心病又犯了。
但他不敢说,虽心中有诸多不忿,也不敢表露半分,只是很惶恐的回答:“儿臣不知。”
景仁帝看着李澈,突然暴起,抓着那份奏折就砸到李澈的脑门上,怒喝道:“你不知?我看你心里门清的很!”
“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这份名单上的三个人都是你一手培养起来的?”
李澈心一抖,惶恐的跪了下来,紧紧将头贴在地上,承担着景仁帝的怒火。
景仁帝看着恭敬的儿子,只觉得眉心气的突突直跳,他怒不可遏的警告他:“你给朕记清楚,朕给你的,你才能要,朕不给你的,你就别动半点心思。”
“就算我有意把这皇位交给你来坐,但在我还没有给你之前,这就不是你的!你该知道我生平最厌恶的就是结党营私,你要是再不收敛点,我可以随时收回给你的一切。”
李澈的心不断往下沉。
他的心底升起一股难言的愤怒,但被他给死死压住了。
他知道景仁帝是在怀疑自己和忠毅侯勾结,恶意算计青州的兵权。
否则为何忠毅侯推举的几个人选和自己选出来的人一模一样?
他拟的那份名单,三人都是他暗中培养起来的人,原本以为能趁此机会将青州的兵权牢牢握在手中,不曾想忠毅侯却在这个关头搞这么一出。
以父皇多疑的性子,他肯定对自己有非常大的不满。
李澈现在是百口莫辩。
但他又觉得奇怪。
裴泽海难道有通天彻地的本事不成?这三个人和自己在人前从未有过半点往来,怎么就这么巧,都被他给选中了?
李澈满腹疑问,得不到答案。
……
云初念回来后就整日安安静静的待在漪澜院,鲜少出门。
云家众人都以为她是受到了刺激,所以收敛了性子,也没人来打扰她。云初念乐的轻松。
没过两天,忠毅侯府传来消息,裴泽海要启程回青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