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花自小长在翠红楼,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早就练就了一副八面玲珑的本领。
此时她眼珠骨碌碌一转,看着手里的鞭子,又看了看李文儒身上的交错的红色鞭痕,羞涩道:“是。”
“奴家……奴家身份卑微,怎么敢真的对李公子动手,这是李公子自己发疯癫狂时按着奴家的手打的,可吓死奴家了!”
“真的是这样!”
荷花这句话下去,如同一锅沸油里又倒了一锅沸水,石破天惊,把每一个人都震了个外焦里嫩。
她凄凄切切,连一眼也没有给李文儒,只是朝着面前的公子盈盈一拜,“公子,您可要可怜奴家,说话算数啊!”
“好说好说。”
这位公子和李文儒有仇,推开荷花之后,悠悠然走到了李文儒面前。
先呵呵呵笑了几声,调侃道:“李文儒,你要是喜欢荷花,等我把人给赎回去,也可以去讨打哈哈哈哈!”
林小渔有十一护着,李文儒就算再咬牙切齿也不敢轻举妄动,他根本就进不了林小渔的身。
现在这种情况,只有夹着尾巴逃跑才方为上策。
李文儒一手提着腰带,另一只手收拢住散乱破烂的衣衫,在众目睽睽之下逃也似的飞奔。
这场闹剧久久未曾停止,就算主人公已经离去,也成了茶余饭后说书唱戏台上的话本。
林小渔本想着十一顶多教训教训李文儒,让他鼻青脸肿的疼,上几天却没想到居然用到了这个招。
“真看不出来,那李文儒玩的挺花呀!”
林小渔厌恶的别过脸去,再看一眼都是长针眼。
路上回去的时候柳絮喋喋不休道:“可怕可怕,真是活久见!”
田小篱羞红着脸,“这些东西……”
对于未出阁的少女来说,这些东西看了就是长针眼,侮辱人的眼球,当个笑话看看就过去了。
事情持续发酵,李府再次闹得鸡飞狗跳。
而林小渔却安安心心的在绣纺,她想着把剩余的时间填满,绣一副百鸟朝凤图。
记忆中的画面无比清晰,一只火红的凤凰,一只蓝色的鸾鸟,四周围绕着五彩尾羽毛的各种鸟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