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夸的婶子爱听。以后不用再钻狗洞了,从正门进来就好,婶子给你开门。对了,你家怎么是厨娘做饭?你娘不给你做饭吃吗?”
贺云在眉毛往下撇了撇,刚才脸上的满足也褪了些许,嘟着小嘴道:“我娘是郡主,我爹是大理寺卿。我爹很忙,一天也见不到个人,我娘的厨艺还不如我家厨娘,做的饭好难吃。”
“那……想吃就来婶子家吃,你爹娘肯定很忙。”林小渔干巴巴的努力挤出了一句话,心跳如擂鼓。
郡主和大理寺卿!这到底是一种怎样的缘分?他们租房子竟然租到和大理寺卿当邻居,这不是老鼠给猫拜年——找死吗?
贺云在喝下一口水,重重地点了点头,“他们忙得很,忙的都没时间管我,我不喜欢他们!”
终于把这个小祖宗哄吃完了,也喝了水,好说歹说把人送走,贺云在还依依不舍的挥手,“婶子,明天我还来啊!”
林小渔:小祖宗,您可别来了,再把你爹娘召来!
回去赶紧把门关好,又检查了几遍才冲回屋子,林小渔急切道:“相公,咱搬家吧!你知道白天那个小胖墩贺云在的父母是谁吗?”
林小渔的样子实在是不怎么好看,吕成行也皱了眉道:“谁?”
“他娘是郡主,他爹是大理寺卿!你说我们住哪里的房子不好?偏偏选了这个房子,这不是活生生的送上去让人家抓?”林小渔咬了咬牙,心里不住的哆嗦。她当时真的就是看房子好啊,没想到居然……
说多了都是泪。
“哎,我们钱都交了,二百两银子!如果现在退人家肯定不会退了,要不……就当破财免灾?咱们一家人换个地方住?”
林小渔狠狠心,咬咬牙,不就是二百两?她做生意很快就能赚回来!
吕成行轻笑一声,“不必搬家,郡主和大理寺卿并未见过我,一定认不出来。别太紧张了。”
林小渔还是不放心,连声叹气,“真的认不出来吗?相公,我还是担心。”
“认不出来,放心。别说之前我们根本就没有交集,就算是偶尔见过,七八年过去了,我早已和当年的纨绔大相径庭,他们就算是觉得像,也联系不到一起去。”
在吕成行的安抚下,林小渔抖动的心才渐渐镇定了下来。
“对,你现在一点也不像纨绔,倒像个老学究!还是最古板的那种。”
吕成行吻了吻林小渔的额头,又轻咬她的耳垂,道:“古板的人可不会这么做。”
“好吧,好吧。你不古板,放开我,好痒,不过你当初为什么会成为纨绔?”
毕竟现在吕成行和那个故事中的顽固是半点不搭呀,何止是半点不搭,简直是风马牛不相及!
“这也是听我娘说的,我爹官职比较大,我们家本来就树大招风,所以就让我这个嫡子韬光养晦,外面当个废物,如此便不会惹人妒忌,横生祸端。”
林小渔沉默了,怎么就觉得这么不对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