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刚才的灯已经放走了呀。”
“那还不简单!再拉回来。”
秋秋说着就想伸手把刚才小满放出去的荷灯给拽回来,林小渔不轻不重的打了一下秋秋的手臂,训诫道:“哪有放出去的河灯还要再拽回来的道理,河灯是用来祈福,和神灵送达自己的愿望。秋秋你把荷灯拽回来,那小满的愿望不就没法达成了吗?”
小满一脸的天真无辜,“啊?什么是愿望……能,能吃嘛?”
秋秋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和林小渔道:“娘他没许愿,咱们重来。”
“那也不行,你看这里放河灯的人,哪个有人把河灯放出去再拽回来的?”林小渔指了指桥边的一个瘫子说:“娘再给你们铜板,去买个新的花灯一起放。”
两个孩子拿过钱之后跑远了,小龙眼见着玩伴跑了,也想跟着跑。
就这会儿的功夫,牛婆婆和田小篱也从后面赶了上来,后面的大胖嫂子跟着跑的呼哧呼哧直喘。
“哎呦娘!别打我!”
“你这小子,怎么能把小满领到这里来呢?他才多大,你们两个小孩能看住他吗?!出了事怎么办?”
气喘吁吁的大胖嫂子见到自家儿子小龙后,似乎全身又充满了力量,照着儿子的屁股啪啪的来了几下,只打的小龙哎呦哎呦惨叫连连。
牛婆婆和林小渔两个人的劝导下,大胖嫂子才收了手。刚才巴掌打得啪啪响,林小渔都怕大胖嫂子把小龙给打坏了。
结果大胖嫂子一停手,小龙就活像海里的泥鳅呲溜一下就从大胖嫂子的手里挣脱了,瞬间就窜没影了。
林小渔:这孩子真皮实。
小孩子跑得快,又不想在大人旁边受管束,估计是挑的最远的荷花灯摊子,左右小理也去了,人小鬼大的,看着三个孩子,林小渔也放心。
他们几个大人随便找了个就近的摊子,买了几盏颜色不一样的荷花灯。
荷花灯托在手,在夜光下散发着幽若的光芒,别提多好看了。范子陵挑选了一盏紫色的荷花灯。
突然,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不小心撞到了范子陵,自己倒是身子一趔趄差点栽到地上。中年人一身的绸缎,头顶上还戴着个瓜皮帽,一看就是个有钱的富商。
还没把头抬起来,这中年富商就破口大骂,“把我撞坏了你赔得起吗?哎!您是……范县令!!!”
“范县令,是小人有眼无珠,冲撞了您。还请您不要和小人一般计较啊。”
林小渔暗叫要遭,范子陵一手掩面,一手继续托着花灯,胡乱的应道:“你认错人了。”
这中年男人哪能轻易的就放范子陵走,那张菊花似的老脸上瞬间就堆满了谄媚和讨好。
“错不了,错不了!去年我还在东头的铁匠那里见过您呢!大家快来看啊!这是范县令!范县令来我们这里了!”
中年富商一番嚷嚷之下,桥下放河灯的人瞬间站起身来往桥上瞧,本来在桥上行人也都围拢了过来,毕竟是县令啊!他们平时可见不到县令。
“范县令!就是范县令!”
有人扑通一声给范子陵跪下了,流下了感激的泪水。
“县令大人,要不是您帮我们家申冤,我们家那几亩田地也没法要回来,我们母子两人早就饿死了!”
“县令大人,要不是您为奴家赎身,奴家现在就要死在那画楼里了,奴家无以为报,希望能给县令大人当牛做马,为奴为婢!”
“县令大人,正是有了您在,我们村里的人才能活得下去,要不然每年要交给官府的就是把我们抽筋扒骨,也交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