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块!
这个数字带给沈时和的震撼已经超过了周岁稔的出现。
“如果凶手是一个人,他不可能在短时间内用这样的方式处理完一具成年人的尸体。”
将一具完整的尸体分成两千块,再做成肉干,继而在漫展上分发……
这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沈时和的脑海中立刻描绘出一个沉着缜密的凶手形象。
“盛安姐,我猜测,凶手要么不是单独行动,要么就是还没有处理完全部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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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讯室内。
周岁稔问张长明:“为什么不把她留下?正好有机会给她上上课。”
“小沈已经不是你的学生了。”张长明的语气坚定而严肃,“你已经离队了。”
“张队,你这话说的也太绝情了吧?”
周岁稔嘴上说着伤心,看起来却不是那个意思。
无框眼镜折射着头顶的灯光,让人捉摸不透他在想什么。
“周岁稔,你是凶手吗?”
张长明决定和周岁稔打开天窗说亮话。
这种话能从张长明的嘴里说出来让许河清觉得很是不可思议。
这还是他认识的那个张队吗?有这样审问的吗?哪个杀人凶手会这么轻易地承认自己是杀人凶手啊?
周岁稔如许河清所想地摇了摇头,但是又点了点头。
“刀片是我放的。”
“人不是我杀的。”
“我没有那么清闲的功夫。况且……”
“作案手法太拙劣了,不够完美。”
周岁稔说这句话的时候,沈时和恰好走了过来,听了个清清楚楚。
是的,这是她的老师。
一个天才,也是一个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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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教期间周岁稔带着沈时和奔赴各个案发现场,无论多么复杂的案子只要周岁稔出手都能够迎刃而解。
有一回沈时和问他为什么能轻易破获这么多案件,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技巧。
周岁稔只是扶了一下眼镜,跟她说:
“作案手法太拙劣了,不够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