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裙子是最近很流行的款式,只有城里有卖的,他们村里没有这么时髦的玩意儿。
看来和知青私奔那件事,并没影响她和她丈夫的感情。
不然她怎么还有钱买新裙子?
“林晚棠,你少胡说八道!你看到了吗?我儿子,你外甥被靳家这个野种打成了什么样?这件事你管还是不管?我们家武可是你唯一的外甥!”
林晚依暗暗地捏了梁家武一把,肥头大耳的梁家武瞬间鬼哭狼嚎起来,干打雷不下雨。
一边哭,一边喊着姨妈要为他做主之类的话。
林晚棠没有理会她们娘儿俩,回头去找靳川的踪迹。
只见他躲在木门后面,头低得死死的,不停用脚尖搓着地上的泥土,新穿的小白鞋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磨得和土一样黄。
林晚棠走到他身边,慢慢蹲下,正要开口说话,却被靳川抢了先。
“我没指望你向着我,但是今天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不会给他道歉的。”
他应该是很无助的吧,林晚棠心想。
林晚棠从牛仔裤的口袋里掏出一块糖,耐心问他:“你有没有受伤?”
大概是这个问题太过意外,靳川甚至忘了接过她手里的糖果。
他倔强地瞥过头去,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凶巴巴的:“才不用你管。”
“好,那我不管你。”
林晚棠赌气起身,转过去背对着他,用余光悄悄关注着他。
没一会儿,靳川果然把头转了过来,眼睛湿漉漉的,抬头看着林晚棠的背影。
不行了,这么可爱的孩子,这个样子看着实在是太可怜了,林晚棠没办法再狠心下去。
“林晚棠!你到底还在墨迹什么?快让那个野种滚出来赔礼道歉!”
林晚棠大步流星走了出去,跨过齐小腿的门槛,来到林晚依的面前。
“啪”的一声,只见林晚依的脸上红肿了起来。
是林晚棠在她脸上留下的巴掌印。
“这一巴掌,是上次的事情我还给你的,你要是再敢在我爸妈面前说三道四,下次我就不止是一巴掌那么简单了。我上大学的名额被你抢了去,现在就是个没读过什么书的乡野村妇,最擅长的就是动手。不信我们就试试看。”
她的声音并不是很大,但是掷地有声,在场的人无一例外,全都能够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