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懂。”张喻小声道,“但我就是觉得,那叔叔力气忒大了,你都不舒服了,所以我还是打算我来。”
“……”李涂真服了,抢走了她手里的毛巾,“不用。”
“你下面又不是光的,再说了,你不说我不说,又没有人知道我给你干这个了。”张喻觉得这事简单,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就好了,“李涂,你快坐过去吧。”
“张喻,真不……”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张喻就示好的轻轻拽了拽他手里的毛巾,抬头无言的看着他,有点撒娇的意思。
反正李涂觉得她在撒娇。
他抬头扫了眼天花板,张喻不怎么撒娇的。
爱撒娇的是霍司砚家的温知羽,他突然理解霍司砚为什么在跟温知羽说话的时候,永远都是温声细语的。女人一旦甜起来示点弱,男人的确很难吃得消。
李涂脸色不太好看的坐到了她指着的凳子上。
张喻一点点耐心的替他擦拭着,倒是没有一点恶心的意思了。并且她也确实比护工小心,十分钟的事活生生干了半个小时。
张喻从来没有伺候过他,向来都是他给她当佣人,李涂还是头一次知道张喻照顾起人来,跟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模样不太一样。
“伤口挺丑的是不是?”李涂道。
“嗯,还凑活。”她敷衍。
“我知道你会觉得恶心,之后不用你来给我擦背了。”李涂说。
张喻说:“我没恶心啊,我就怕你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