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身旁太监细致的汇报,眼里闪过一股复杂的情绪。
这京都权力更迭,风云变幻。
但李澈怎么也没有想到,云初念竟然成了这其中最大的变数。
李澈从怀中拿出一支锋利的箭头,看着上面雕刻的‘云初念’三字,眸中陷入沉思。
这是他为璃王挡剑之前,在倒地的刺客身上拔出来的,一直贴身藏着,未曾有人知晓。
想到自己身陷囹圄时,云初念就在远处,用一支支长箭将自己救了下来,李澈就觉得身心热血沸腾。
他声音沙哑的问小太监:“你说……李诚想求娶云三姑娘?”
话里对李诚的轻蔑和不屑和平日里那个谨小慎微的人判若两人。
“是!”小太监眉眼低垂,恭顺的说:“只不过皇上立马就回绝了,还狠狠发了一通脾气,把睿王殿下怒骂了一顿。”
“他倒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李澈眼底闪过一抹嘲弄:“给我准备笔墨纸砚。”
李澈忍着身上剧烈的疼痛,艰难的走到桌边,提笔写了一封信,用火漆封好后递给小太监:“帮我把这封信送到老地方去。让他们把计划提前!”
李诚胆敢肖想云初念,那就让他们兄弟趁早从京都这场权利角逐中出局。
没了权利的支撑,看他往后还怎么敢打云初念的主意。
做完这些,李澈已是气喘吁吁。
他捂着自己受伤的右胸,苦笑着在心里暗忖:“这苦肉计如此逼真,便是心思缜密的李钰恐怕也看不出半点破绽才是。”
“接下来,就该让他和李恪斗的两败俱伤了。”
……
到了第三日,仪仗队浩浩汤汤的从屿南山启程回京都。
云初念看着自己马车里多出来的女人,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江姑娘……我的马车太小,实不适合你养伤。”
今日启程时,江嫣然也不顾英国公夫人的关切,硬要挤到云初念的马车上来,扬言要和她一起回京都。
急的英国公夫人胀红了脸,最后也只能没辙的任由她胡闹。
“没关系!”江嫣然满不在乎的摆摆手:“也不是什么很严重的伤,没必要养的那么精细。况且你是神医,在你眼皮子底下比在哪里都安全。”
江嫣然撩开马车的帘子,黢黑的眸子好奇的往外不断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