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会想到计划竟然在群芳阁这里出了岔子。
云初阳还是赶去考试了呢?
“少爷是个至纯至孝之人,你没看清楚就胡乱攀诬少爷为了喝花酒耽误考试,实属罪大恶极,李忠!拖他出去打五十大板,另外找个人牙子来,把他发卖去最苦寒的地带,做那最苦的开山挖矿的活计!”
识文惊骇。
大声哭喊着向云远庭求饶。
他一个身板干瘦的小书童,自五岁卖了身进到云家,一直就是云初阳的书童,平日里除了陪读什么事都不用做,已经过惯了这等轻松的生活,养了一身的懒肉,如何经得起五十大板的酷刑?
更别说之后还要被卖去苦寒之地开山挖矿。
这还不如直接杀了自己来的痛快。
识文痛哭流涕,跪行着爬到云远庭脚边,抱着云远庭的脚哀声求饶:“三爷,奴才知错了,求三爷您看在我服侍少爷这么多年的份上,饶我一次吧!三爷…求您了,三爷!”
云远庭满眼的嫌恶。
他打定了主意要杀鸡儆猴,所以根本没有给识文留半点生机。
一脚踹开识文,云远庭怒呵:“你服侍少爷多年,却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就应当重重惩罚,否则往后这府中人人都想骑到主子头上作威作福!”。
“我如何能容忍你们!!”
眼看云远庭主意已定,识文眼底的光彩一点点灭下去,他又爬到陆婳面前,充满希冀的央求:“陆姨娘,求您救救我!奴才做这些都是为了……”
“闭嘴!!!”
陆婳看他就要说漏嘴,凄厉的大吼:“三爷如今已经做了决断,你是自作自受,休要再来拉我为你求情,害我与三爷离心。”
陆婳也不明白事情怎么如同脱缰的野马,发展到了这个不受控制的地步。
她眼看着自己扶正无望,便想着让云初阳在云远庭面前彻底失宠,好为自己腹中的儿子铺路。
为什么千算万算,最后反倒是自己安插的眼线被处罚了?
陆婳不懂!
但她知道自己现在能做的便是明哲保身,一定不能让自己被此事波及。
她当即对识文说:“三爷说的对,你做了错事就该付出代价,以儆效尤。但看在你服侍少爷多年有功的份上,我会给你家里一份抚恤金。往后你就自己好自为之吧。”
她话中的冷漠和暗藏的警告让识文眼底的光彩一点点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