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陆婳护进怀里,板着脸正要呵斥云初念,外面的李忠突然跌跌撞撞的跑进来,边跑边大呼:“三爷!不好了!不好了!!!”
云远庭历来不喜欢下人没有规矩,当即沉了脸色呵斥:“咋咋呼呼的一点规矩都没有,出什么事了?”
李忠垂头说:“少爷的书童在外面要求见您。”
云远庭皱眉:“今日少爷大考,他不跟着少爷回来见我做什么?”
李忠硬着头皮说:“就是因为少爷的事情,听他说……少爷好像遇上了一点麻烦。”
李忠说的很含蓄。
一听说独子遇上了事情,云远庭心下一急:“把他叫进来。”
云初阳的书童名唤识文,进来后就双膝一软噗通一声跪在云远庭面前,哀戚的痛哭流涕不断磕头,大呼:“三爷,奴才没脸回来见您了,您打死我吧。”
云远庭只觉得眉心一跳,一股非常不好的预感浮上心头。
急切的站起身,云远庭随手抓起手边的酒杯砸在识文头上,怒声质问:“哭什么,还不快说说发生了什么事?”
“少爷不见了!!!”
一声悲恸的哀嚎声后,云远庭愣怔了两秒,咬牙切齿的问:“说清楚,怎么个不见法?少爷如今不该是在考试吗?”
“没有!少爷昨日和两个朋友一起去喝酒了,不让奴才跟随,还说必定在晚上赶回客栈准备考试。谁知奴才等了一夜都没能等到少爷。”
“我以为少爷是直接赶去考场了,就去考场外面又等了许久,结果还是没有看到少爷。”
“奴才不敢耽误,赶紧骑马回来向您报信。”
云远庭如今就只有云初阳一个独子,对他寄予了非常大的厚望。
他时不时会考云初阳功课,对儿子今次的考试非常有把握,现在骤然听说他为了喝酒压根没有去考试,云远庭气血上涌,两眼翻白,差点没撅过去。
云远庭鼻翼翕张,目眦欲裂,他胀红了脸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哆嗦着手指颤巍巍的指着识文,许久之后才颤声问:“人呢?他去的哪里喝酒?”
“群……群芳阁!”
一直眉眼冷淡的云初念听到这句话眉头微蹙,若有所思的看着跪在地上的识文,嘴角浮起一层若有似无的浅淡微笑。
云初阳一开始是在珍馐楼吃饭才对。
他一个小书童既然没有跟着一起去,又如何知道云初阳最后去了群芳阁?
云初阳的身边竟已漏成了一个筛子,就连自小跟着他长大的书童也是别人安插的棋子。
云初念不禁有几分悲凉。
只是在陆婳看过来后,她又恢复那副呆滞,忧心忡忡的模样。
陆婳满眼的得意和算计。
此时假意惊呼一声扶着眼前发黑的云远庭,哀戚的哭到:“三爷,您可千万要撑住啊,无论如何,我们还是先去把少爷找回来吧!”
“还找他做什么!”
云远庭怒骂:“小小年纪不学好,竟然为了喝花酒耽误了这么重要的考试,我看不如让他喝死在外面好了。就当我没有这种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