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郡主毕竟是外人,林小渔家里再怎么糟糕,到底不是自己家的事。
似乎是看出了林小渔的心情很糟,贺云在十分体贴的用小拳头给林小渔捶着肩,嘴里道:“婶子,你都不像你了。”
郡主:“你这小子,怎么从来没见你在家懂事过?”
话是这么说,但却没有丝毫嫉妒和吃醋的意思,透着几分揶揄。
“娘,我懂事的时候你都忘了,你这是选择性失忆。”
“小嫂子,又是你教这臭小子的新词吧?还选择性失忆,哼!”
小家伙虽然长的小,但胖乎乎的胳膊上有肉,敲打起来劲儿还不小,给人捶背捏肩特别舒服。
就是当着人家娘的面享受儿子的贴心服务,林小渔实在是不好意思,所以只敲了几下就制止了贺云在。
“婶子婶子,我给你讲个故事。”贺云在昂着头想了想,“好鼻师的故事。”
“从前从前,在很久很久的从前……”
郡主:“娘的好大儿,你从前完了没?”
“没完,娘你别打断我,刚酝酿出来的情绪都让你给搅乱了!”
贺云在不满地哼唧了一声,继续道:“在贫穷的村庄里,有个贫穷的男人,家里一贫如洗,房子是茅草篷,下雨漏雨,刮风漏风。”
“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个缺了口的破碗,就这还是从人家家里偷的,隔壁家王二丢了一头羊,找啊找,找了有三四天都没有找到。”
林小渔似乎觉得这个故事听过,她保证她真的听过,也是个童话故事,只是当初听完了之后,在脑子里一过便忘了。
脆生生的童音讲起故事来特别投入情绪,“这个贫穷的男人其实在第一天的时候看到了那只羊,当着他的面掉入了粪坑里。”
“于是乎在那家丢羊的人心焦意乱的时候,贫穷的男人主动上门说,他可以找得到羊。”
贺云在声情并茂,一会他是那贫穷的男人,情真意切,装的和什么似的。
一会他是羊的主人,脸上都着急的冒出了豆大的汗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