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我不瞒您,我家的事您都知道,现在唯一能做证的人谢长寿已经疯了。”
“不是装疯吗?”
“他……他能疯到吃掉自己的粪便,我觉得应该不是装的。”
郡主也被恶心到了,咬牙忍下干呕,道:“这……着实有点不好办。”
不过到底是别人家的事,再上心又能怎样上心?
“小嫂子你也别太担心,说不定到时候。请个好大夫就能把疯病给治好了。况且你家相公在边关,离得那么远事情还能拖。”
“我现在就这点倚杖了。”
林小渔苦笑,事情还能如何?现在靠的就是吕成行离京城远,还在军队中打仗。
边关战事最重要,就算是要办案,也要等打完仗再说。
这是朝廷的规定,万事都不能越过战事。
郡主也不欲多谈,各人自扫门前雪,哪管他人瓦上霜。
唯一的证人也疯了,物证根本没有,一切似乎又走入了死胡同,没有权没有势,就算结交了沈括这些人,也是杯水车薪。
自今天之后,林小渔每天都在思虑,睁开眼,脑子里就有一千个一万个念头在闪动,像火花一样窜过。
“咳咳咳……”
根本停不下来,唉声叹气成了常态,躺在床上几天几夜都不合眼,忍不住抱怨,可又能去抱怨谁?
第二天,果然身体酸软,浑身无力,爬都爬不起来。
喉咙里似乎冒了烟,火焰一点一点烧灼着全身,动一动满身都是虚汗。
林小渔好不容易爬了起来,想给自己倒点水喝。却不小心打翻了碗。
“咔嚓。”
碎裂的声音在清晨特别的响亮,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田小篱手里拿着锅铲,关心道:“小渔姐,怎么了?”
“小渔姐你脸怎么这么红,我先扶你去床上躺着,你是想喝水吗?别动。”
林小渔认命的又躺回了床上,这样一来一回,双腿就像被人抽了几个闷棍,软得像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