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枪热血的李顶天愣住了,迟疑道:“吕兄弟,你是说找祖母替我向父亲求情,让他放了我?”
“自然不是。”
李顶天瞬间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是要让我躲在祖母那,这更不是大丈夫所为!”
“你父亲偏爱二弟,觉得你不堪重用,你在他那做什么都不会得到重视。不如做出些名堂给祖母看,让祖母心服口服。”
“对对对,如此一来,祖母便可去和父亲说情,而且底气十足!”李顶天激动道:“如果单单只是求情,没有人在乎和瞧得起我,只当我是个不听话的顽童!”
吕成行望着这昔日的好友,劝诫道:“李兄,越是被人瞧不起你便越要做出一番事业,这才是正道。”
“可惜啊,可惜。我活了二十几年现在才明白这个道理,是不是已经晚了?”李顶天长吁短叹道:“若是早些明白也好,劝劝我谢兄弟也好。他们说他杀了人,畏罪潜逃,我是不信的。可又没有办法,谁让他和我一样是个纨绔呢?”
“有缘自会见面。”吕成行语气转暖,缓缓道:“若我说晚了,你是做还是不做?”
夜晚的风顺着亭廊穿了过来,祠堂里本来就潮湿阴凉,李顶天被风这么一激,神志越发的清醒。
“做!怎么不做?即便是晚了,我也要做!”他实在受够了那种被人欺辱瞧不起的日子,若是不做出一番事迹,他在他爹娘眼里,在二弟眼里,在府里的下人眼里,都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草包,废物纨绔!就算在他祖母那里也是长不大的孩子,并不是可以顶天立地,顶得起事的男人。
“我该走了。”撂下这番话,吕成行便毫不犹豫地转身就走,话已经带到,就看他这位李兄能领悟多少。
……
林小渔睡得特香,甚至还做了梦。梦见吕成行的案子已经查明,大理寺卿贺流肇亲自给吕成行翻的案,一家人在公堂上乐呵呵的,小胖娃贺云在还亲着自己的唇,流着口水诺诺的说婶子饿。
等等!亲的唇?
双眼瞬间睁开,林小渔下意识一拳就砸了过去,结实有力的胸膛砸着她手生疼。
“相公,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李顶天的事情解决了?”
吕成行只是亲了亲林小渔,便拉开了两人的距离。林小渔想靠过去,吕成行轻声道:“我身上寒气重,别过来。李顶天哭诉被关在祠堂,我便说让他去找祖母想办法。”
“让我抱抱。”林小渔才不管什么寒气不寒气,自家相公她想抱就抱。
这男人身上果然凉,她得给他暖和暖和。林小渔像八爪鱼一样扒在吕成行的身上,脑袋贴在他的胸口,“咱们得替李顶天想个办法,让老夫人认同他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