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同意!苏清花,你明理暗里就是针对我呗?指名道姓就好了,干嘛还要遮遮掩掩。”孙翠翠声音刻薄到:“我说小嫂子,辰时也太早点了,谁能起得来?再说你迟到早退要罚钱,这发出来的钱怕不是要自己留着吧,想少发工钱就直说!”
“你自己要对号入座,怪的了谁?”苏清花颇为不屑道:“再说小渔姐既然能开得起绣纺,哪里会贪你那点破工资!”
“孙翠翠,就从今天开始,你迟到了,做个典型表率扣你钱,剩下的钱给别的绣娘买一些米面或者家里有孩子的补贴孩子的用品,咱们月底分。”林小渔又撇了孙翠翠一眼,只见她脸都气红了,面容扭曲狰狞。她不舒服,林小渔心里便舒服了。
“明明是今天才定的,为什么要扣我钱!”孙翠翠不服气道:“小嫂子,你就是看我不顺眼。你的绣纺刚开起来招不到绣娘,那个时候怎么不说扣工钱?这是利用完我们了,就准备鞋磨杀驴?”
得,还蹬鼻子上脸了!倒打一耙的功夫果然是一流。
“不愿意你可以不做,离开绣纺。我说过很多次,不勉强。”林小渔无所谓道:“反正我这里人在精不在多。”
孙翠翠像被人扼住脖子的大白鹅,声音戛然而止。
她脸上立刻又换上了一副讨好谄媚,“我干我干!小嫂子这是说哪里的话?我也是替大家问问,今天是我来晚了,我认罚还不行吗?”
“当然,正常的请假我是准的。只要能一个月不迟到不早退,月底再给你们多加六十文钱。咱以后也会计件,做的又好又快,月底也会有奖励。”
建立赏罚分明的制度也是为了促进绣纺的发展,所有绣娘都没有任何异议,便通过了这个规定。
然而第二天却少了一个绣娘。
林小渔和田小篱坐着马车到的时候,纨绔大少李顶天已经在绣纺了。这段日子李顶天来的格外早,倒让林小渔有些惊奇。
“小渔妹子我和你说个事,别生气啊!”李顶天一脸紧张道:“今天有个绣娘没来上工,我估摸着又是偷了你的师去自己单干。”
“原来是这事,人各有志,如果为了这事我就生气,怕不是早就气死了!”林小渔不以为意,但心里却有计较。是不是她昨天的规定太严苛了?辰时之前到难道真的太早了,所以绣娘受不了?
李顶天压低声音道:“小渔妹子,不行以后你教她们的时候留一手,不然以后这些绣娘学会了都出去单干,咱们绣纺可怎么办?”
“小渔姐,咱们怎么总是碰到这些恶心的人?前段时间那个麻子脸和那个谁的事刚完,这就又有了!”田小篱气愤道:“真是不要脸!”
“咱进屋问问。”
林小渔到了屋子里,所有的绣娘已经开始做双面绣团扇和坠子了。
她还没开口,苏清花道:“小渔姐,我刚才听到院子里的话了。那个走了的绣娘叫张雯雯,我和她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