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一起吃过年夜饭,情分不同。
林小渔根本就没想把这件事瞒过范子陵,于是把事情的整个起因经过和结果全部说了出来。
范子陵听了也是一脸的怒容,不过到底有官职在身,还是劝林小渔说:“教训教训算了,你心里得有数。闹大了,我兜不住。”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要不然小树娘和桂香嫂子的钱也要不回来。”
想从周扒皮村长嘴里掏钱,简直是难于上青天。
“没关系,这些都是本官该做的。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吗?”
“好。”
两人正说话间,只见一个官差快马得冲了过来,尘土飞扬。
“大人不好了!福伯吃杏仁被卡住嗓子了。你赶紧回去看看吧吧!”
范县令脸色变了变,连寒暄都顾不上,骑着马就疾驰而去,可见与福伯的关系深厚。
“相公,我们也去看看吧。”
吃杏仁卡嗓子,也不知道古代有没有大夫可以立刻把杏仁给拍出来。异物阻塞呼吸道,如果不干净,把杏仁取出来,这人就完了。
“我带你去。”
吕成行才不知道从哪里牵出一头高头大马,马毛棕黑油亮一看就是匹名驹。林小渔也顾不上欣赏马,直接一蹬马鞍,跳到了马背之上,吕成行菜也利落的翻身上马,把林小渔紧紧的揽在自己的怀里。
“坐稳了。”
黑马扬起四蹄快速奔跑,一路跟着范子陵的马来到了县衙里。
院子里躺着一个老人,老人已经脸色发白,嘴唇发紫,捂着自己的喉咙费力的喘着气儿。旁边围了四五个人,看着像郎中,但都毫无办法。
范子陵冷着声音说:“你们是这城里最好的郎中,怎么连个杏仁都取不出来?!”
郎中们面面相觑,他们确实也没什么办法,只能告罪说:“县令大人,我们尽力了,只是这杏仁卡的比较深,没法取出啊!”
“现在怎么办?总不能就这样让人挺的吧?”
范子陵也是病急乱投医,福伯喘气儿像呼呼的风箱,胸廓剧烈的起伏,已经向上翻着白眼,再不把卡在喉咙里的杏仁取出来,今天就得驾鹤西去了。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救救福伯,不能让老人家这么受罪!
“县令大人,我们什么法子都试了。喝醋也喝了大半桶,没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