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家布庄上布匹宽度都是约莫一米多长,细棉布十文钱一尺,一尺估摸着有三十厘米,粗棉布有六文钱和四文钱的。
林小渔摸了摸,饶是最便宜的粗棉布摸着都比孩子们身上穿的舒服。
摊子上最便宜的是麻布只要三文钱一尺。
林小渔要了五尺细棉布,准备给孩子们做成裤衩,贴身穿的总得舒服点。
四文钱一尺的粗棉布扯了十二尺,约莫能做两身小孩衣裳,这次是个湖水蓝的颜色,也不是耐脏的颜色。
林小渔打算的就是把孩子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自然要穿清爽颜色的衣裳。
“五尺细棉布,五十文,加上四文钱一尺的粗棉布十二尺,四十八文,统共是九十八文钱。”布庄的伙计一边拨着算盘,一边报出了个数儿。
“小哥,咱们能商量个事儿吗?”林小渔抿着唇,唇边荡起了和秋秋如出一辙的笑涡,她的眼神飘向堆在布庄一角的碎布头。
这碎布头布庄一般都是送给老客户的,林小渔舍得花钱,加了两文钱,就把一堆碎布头给拿走了。
至于这两文钱是归布庄还是归伙计,都不是她操心的事儿。
一两银子在这儿找开了,一两银子折合一千文铜板,每一百个铜板又是一钱银子。花去了一百文钱,林小渔还剩下九钱银子。
她回头去卖鞋摊子上买了鞋,又去了四十文。
林小渔又在摊子上闲晃着,没想到牛婆婆说的钳子和木桶,这钳子是铁做的,顶贵,一把就花了四十五文,木桶八文钱一个。
本来准备打道回府,集市上推来了个板车,卖的是陈年糙米,就是那脱谷不干净,米粒发黄混着小石子儿的米,
卖的价钱便宜,两斤只要三文钱,已经围了不少人。
想到接下来的日子红薯也经不起啃,林小渔又是咬咬牙买了二十斤糙米,又是去了三十文钱,她手头上仅剩下七钱银子又七十七文钱。
林小渔这哪还敢乱花,赶紧眯着眼睛回家,半路上闻见肉包子的香味儿也没能让她停下步子来,径直的回到了家里。
她拖着二十斤的糙米,回到院门口已经累得直喘粗气。
恰好又在门口瞧见挑着两捆柴回来的吕成行,只见他面无表情的从自己面前经过,进了院子里,放下柴火,动作一气呵成,仿佛他挑着的只是两捆鸡毛而已。
“该死的……臭男人。”林小渔有几分咬牙切齿,觉得这厮是故意秀体能的。
正当她蹲在地上的时候,就看到吕成行健硕的手臂一把拎起二十斤的糙米,另一只手搀扶着她。
谁要他扶,林小渔有几分别扭,但是还是被强制着扶进了屋。
吕成行指着院子里地上两团灰不溜秋的东西,道,“你弄一下,晌午吃。”
“咕……咕……”两团灰不溜秋的东西还咕咕叫了两声,林小渔这才发现竟然是两只鹧鸪,她腿也不酸了,腰也不疼了,这可是两坨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