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纯白的,而是狂野,有神秘感,难以驯服。
林宗易极少分析女人,尤其是毫无交集的女人,韩卿是第一个。
他觉得她特殊,他们这类阶级的男人,主动贴上来的都是清一色的乖女人,是真乖,不敢不服从。韩卿的骨子里却有一股极为自我、抗争的气质。
“林董?”
他撩眼皮,“怎么。”
经理说,“我们冯董不在。”
林宗易淡淡嗯,“我不找他。”
经理不解,“那您?”
他掸了掸羊绒马甲的浮尘,“随便逛逛。”
经理哑口无言。
电梯停在7楼,韩卿走出,门刚要合拢,林宗易余光不经意扫到她遗留的雨伞。
他有些好奇,问经理,“她为什么带雨伞。”
经理说,“韩助理怕晒,她那一身发光的雪肤,公司的女员工可羡慕极了。”
林宗易闷笑,是挺白的。
韩卿匆匆返回,一手打电话,一手挡门,“抱歉,我的伞——”林宗易递给她,她并未看他,只随口敷衍,“谢了。”她夹在腋下,“冯先生,是翔宝集团的文件吗?在我手里呢,我送去您家,傍晚怎样?”
林宗易松开手,驻足在原地。
很绵软温柔的嗓音,他判断她的音色应该是中性清冷,起码没这么酥。
在突发状况下还保持深刻的伪装,不露本相,是一个下过苦功夫的女人。
如此脱胎换骨的训练,男人也未必有恒心和毅力。
林宗易笑了一声,冯斯乾是撞上硬茬子了。
半月后,李渊在索文办公室向他汇报,“露馅了。”
林宗易从文件内抬起头,“上星期我和她碰面了,的确没什么内涵。”
李渊倒是意料之中,“冯斯乾眼光毒辣,心思精明,哪个女人有本事得逞。”
“殷怡太急功近利。”林宗易漫不经心叩击着桌面,“间谍的资质不错,补补课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