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反手转开我脑袋,我头一歪,嗑在床头的木雕上,手下意识抓住床单,没再爬向他。
除了那一番我听不懂的似是而非的话,冯斯乾没给予我任何关于感情的答复,他最终去了隔壁客房,我盯着那扇摇晃的门扉,蜷缩在被子里轻笑。
他松动了。
我贴缠他的刹那,他其实也失控了。
冯斯乾并非决绝到无懈可击,只是相较我初次引诱他,他设置的底线的确牢固了一些。这段时间我试探他这么多次,虽然没有进展,但我确认了我可以突破他,就等一个爆发点了。
他不回答我反倒是好结果,因为刚才那种情调氛围下,男人很难违心撒谎,他不吐露,恰恰证明他多少动过一点情。
我安心睡到次日天亮,醒来后我先去客房,里头是空的,佣人此时端着咖啡路过,我叫住她,“冯先生呢。”
她说,“在书房。”
我夺过她手中的陶瓷杯,“我来送。”
我走到书房门口,何江正好提及孩子,“高烧不退,烧了一整晚。”
我手一抖,杯子应声而落,砸得四分五裂。我情绪激动跑进书房,“孩子出什么事了?”
冯斯乾不疾不徐看了我一眼,他把文件交给何江,“你先回公司延迟会议,下午我还没赶回去,再取消。”
何江接过文件,“冯太太不知道您养着孩子,她正在公司等您,她问起您的去向,我应该如何应付。”
冯斯乾揉着太阳穴,“应酬。”
何江偷窥他,欲言又止。
明显这种说辞太欲盖弥彰,哪有比董事会更重要的应酬,即使有,也不会安排在白天。
冯斯乾单手扣好西装,“她信不信再说。”
他摘下大衣朝这边走来,我张开双臂阻截他,他步伐顿住。
我浑身都在哆嗦,“孩子发烧,怎么才来通知你。”
何江说,“小孩风寒很正常,后来一直不退烧,月嫂才打电话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