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单腿跳着闪躲,“殷怡,你冷静点。”
她逼得我节节败退,“纪维钧瘫痪,是你造成的。”
“他自作自受。”我扼住殷怡扇打我巴掌的右手,“如果他完好无恙,出事的会是我,以及你的丈夫。”
“冯斯乾是为了救你!”殷怡使劲抡打摆脱我桎梏,“你害了纪维钧,还插足我的婚姻。”
“是你雇佣我的!”我奋力挣扎,“你改变了初衷,可最初交易时我问过你,这副局面是你口口声声要求我做到的。”
殷怡失去了理智,在场的保镖压根没料到会出现这么混乱的一幕,谁也没胆子贸然行动得罪哪一方,都怔在原地,殷怡持续占上风,林宗易的保镖挪动了两步试图控制住她,被冯斯乾的保镖阻截,两拨人马交手对峙,拎着糕点返回的保姆发现殷怡在拉扯我,她惊慌失措挡住,“什么人啊,动手打我家太太!”
殷怡搪开保姆,紧接着她举起的手被冯斯乾遏制在半空。
冯斯乾一推,推开了殷怡,他侧身吩咐保镖,“送太太回家,寸步不离守住她。”
他面孔比先前更苍白,微皱着眉头,似乎在忍受什么,我借着过道的阳光看清他小腿包裹的纱布渗出一道新鲜血痕,闻声赶来的护士急忙摁住出血的部位,殷怡也被触目惊心的血渍唬住,她愣在那,冯斯乾没再多言,面容阴沉走进病房,保镖随即关上门。
保姆蹲下捡起被踩烂的糕点,“太太,我再买一份。”
我回过神,面无表情从上面跨过,“不用,没胃口。”
我一直睡到下午,林宗易傍晚回来,在门外询问我的情况,保镖如实相告,他压抑着情绪,脱掉西装随意丢在沙发上,伸手掀开被子,伫立于床头俯视我,“你去隔壁做什么。”
我平躺没动。
林宗易忽然擒住我手腕,他使出的力气并不大,可他的气场压人,我不得不顺从坐起。
“他是死是活和你没关系。”
我不言语,只一味抿唇。
我手在林宗易温热的掌中,“名义夫妻也是夫妻,多少双眼在监视。”
我垂着头,“昨天我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