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趁着出差挖出索文集团和市里合作的项目内幕,那样大的一个陷阱,能覆灭一所企业,并且和上面的人有关,林宗易现在最大的麻烦就是他们,能握住他们的把柄,他一定特别急需,我把筹码交给他,借此和他谈条件,让他保着陈志承在监狱里平安,再送我出省。他不是不能救我脱身,只是利益不够而已,我奉上这么大的利益,他自然会肯。
我转身朝门口走去,他在我身后说,“我不离婚。”
我步伐一顿。
林宗易起身,站在昏暗的灯下,“韩卿,我不会轻易娶一个女人,也不会随便离婚。”
他注视我背影,“不完全是利用。”林宗易到这一步戛然而止,没有说下去。
“我无法再相信了。”我夺门而出。
林宗易在书房一直待到深夜。
零点的钟声敲过,他才从书房出来,途经主卧忽然停住步子,好像也在犹豫,几秒种后推开门,他进门的同时我立马睁开眼,他靠近我,打开壁灯,伸手拉被子,我都一清二楚。
我手在枕畔死死攥着拳。
林宗易没有过多触碰我身体,他手指在我发丝间穿梭着,只片刻,就熄灯离去。
当晚我失眠,林宗易也没睡,我凌晨走出房间,他在客厅接电话,声音非常低沉,“想办法调虎离山,将冯斯乾布置的眼线引出码头。”
夜很静,那头男人的回话也若隐若现,“是例行检查的人员。”
“港口从没例行检查过。”林宗易斩钉截铁,“一定是冯斯乾弄来的。”
“易哥,咱进口的酒没多大问题,换个好包装,在生意场叫大事嘛,江城壹号还倒腾劣质雪茄呢。”
林宗易望着夜幕下笼罩的江水,“你废话太多。”
男人说,“您最好出个花招,给冯斯乾惹点麻烦,让他顾不上这边。”
林宗易挺直腰,活动着略微发僵的肩胛,“天亮我去一趟。”
男人问,“老东西的遗产分割,您讨到便宜了吗?”